云鸾一早起来,就发现阿采脸色惨白,问她怎么了,也只是摇头不说话,云鸾以为她没睡好,便要她再去睡一会儿。
只是她有些奇怪,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在窗下打络子,编剑穗,怎么醒来就到了床上。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将那些编好的剑穗寻出来,打算挑一个最好的。
用过早膳,便有侍卫来报,薛盈来访。
薛盈是薛晗的妹妹,云鸾知道她是来取剑穗的,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剑穗和见面礼前往待客的厅中。
可到了厅中却不见薛盈人影,云鸾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等了许久,茶也换过两轮,仍不见薛盈人在何处。
“姑娘,薛小姐不会是迷路了吧?”奉茶的婢女忍不住低声道。
云鸾觉得有些不大可能,这处客栈虽大,但也不至于大到让人迷路,正准备起身去寻人,就听一阵环佩叮当声从回廊传来。
薛盈提着杏红色的裙摆跨入门槛,发间步摇随着她轻盈的动作左右摇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云姐姐久等了!”
云鸾打量着她。
薛老将军虽生得高大粗犷,眉宇间却仍能窥见几分年轻时的俊朗风采。
而薛晗几乎是他父亲的翻版,剑眉星目,挺拔如松,只是少年人的面庞尚未被风霜磨砺,多了几分朝气蓬勃的俊逸。
至于薛盈,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她生得娇俏灵动,杏眼樱唇,笑起来时格外甜美,活像一朵嫩黄的迎春花。
云鸾暗暗感叹,这一家子,一个如苍松,一个似青竹,一个却像迎春,分明是截然不同的脾性,可骨子里那股子蓬勃的生气,却是一脉相承。
云鸾自然不会怪她,两人见了礼,寒暄几句,又问起薛晗的伤势,薛盈一笑,哼了一声道:“军医叫他静养,他偏不听,今日还想跟来,被爹爹给骂了一顿。”
紧接着,薛盈笑吟吟地拍了拍手,两名婢女立时捧着锦盒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抬着箱子的士兵。
“云姐姐,你可别推辞,这些都是我爹和薛家军将士们的心意。”
她边说边掀开第一个锦盒,里头赫然是一张雪白的狐裘,毛色油亮,在阳光下泛着银辉。
“这是哥哥去年在苍岭猎的白狐皮,特意让匠人硝制了半年,冬日里披着最是暖和。”
说着就开始朝云鸾挤眉弄眼,“我跟他求了许久他都不给我,今日却言明了一定要我送到你手中。”
第二个锦盒里躺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乌木鞘上缠着金丝,抽刃出来一瞧,三寸寒光如水。
“军中匠人打的,虽比不得名剑,但削铁如泥。”薛盈眨眨眼,“哥哥说了,给你带着防身正好。”
第三个锦盒中是个缠枝纹的包袱,里边躺着一件火红色的骑装。
“这个是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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