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剧毒能瞬间麻痹神经,导致肌肉组织坏死。
中毒后的林长安失去行动能力,却仍死死堵住仓库后门,最终被丧心病狂的老鬼连捅八刀,壮烈牺牲。
“老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落在我手里,是你的命。”
宁语彤说完最后一个字,握枪的手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三年来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滚烫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像要把这些年强忍的痛楚都冲刷干净。
“老鬼......“宁语彤举起对讲机,声音支离破碎得几乎不成句子,“活捉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耗尽了她全部力气。
夜风卷着硝烟掠过,恍惚间她似乎又看见那个穿着制服衬衫的青年,在阳光下笑着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等抓到老鬼,我们就结婚。”
“你调去档案科,我申请当教官,再生个女儿。”
“女儿要像你,聪明有朝气,可千万别随我,长得憨憨的。“
......
对讲机从指间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宁语彤慢慢蹲下身,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月光下,那枚警徽戒指闪着冰冷的光——现在老鬼抓到了,可林长安,永远留在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夏礼礼那头听到宁语彤的回报,心却还是提着的,她察觉到了宁语彤的哽咽。
顾指挥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干得漂亮!全体注意,立即封锁现场,固定证据。特警队负责外围警戒,技术科马上进场取证。老张,通知检察院提前介入。”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十年了,这个毒瘤终于落网。我代表市委,感谢同志们的付出。回去给大家请功!”
两名警员一左一右将老鬼从地上架起来。
老鬼的手腕被铐在背后,却仍歪着脑袋冲宁语彤咧嘴笑,金牙在晨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他突然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笑意,“这位警官,你知道你未婚夫的尸体现在在哪么?”
宁语彤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发出“咔”的轻响。
她盯着老鬼,眼神凌厉得像刀。
“这水泥厂西南边有片空地,堆着几十个水泥桶......“老鬼故意拖长声调,看着宁语彤的瞳孔骤然紧缩,满意地笑了,“你猜,哪一个装着阿奇?”
宁语彤浑身绷紧,呼吸微滞,但很快,她冷笑一声,压下翻涌的情绪。
老鬼冷哼一声,语气愤愤:“我待阿奇不薄!给他钱,给他权,甚至认他当干儿子,想培养他当接班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扭曲的愤怒,“结果呢?他是卧底!他死有余辜!”
宁语彤盯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冷得刺骨。
“愤怒?”她缓缓走近,声音轻得像冰,“你这样的人,也配愤怒?”
“林长安潜伏五年,不是为了你的钱,不是为了你的权,更不是为了当什么'接班人'。”
她一字一顿,“他是为了把你这样的渣滓,一个一个送进监狱!”
“而你——”她的目光扫过老鬼狼狈的样子,讥讽道:
“他死得光荣,你只会死得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