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巨响,长枪狠狠地刺入青砖,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地面洞穿。
梦倾城身形踉跄,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楚轩!”
这一声呼喊,饱含着她所有的牵挂与担忧,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她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扑向那巨大的蛇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脚下有千斤重。
然而,华安妮那沙哑而又充满恶意的笑声,却如同一根冰冷的钢针,硬生生地将她钉在原地。
“战帅大人这是找师弟?”
华安妮倚靠着残垣,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的断腿处,血痂在蟒主真气的滋养下,竟然已经凝结。
但她眼中的疯狂与得意却丝毫不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那个孽种早被我家蟒主的宝贝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幸灾乐祸,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
顿了顿,华安妮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归顺我,镇北战帅的位置还给你,不然啊......”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毒无比,杀意如实质般迸发而出:“就让你下去陪他作伴。”
那眼神仿佛要将梦倾城生吞活剥,让人不寒而栗。
蟒主盘坐在巨大的蛇首之上,宛如一尊邪恶的魔神。
他那竖瞳中映着梦倾城煞白的脸,充满了戏谑和不屑。
手中的蛇骨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每一声都敲在梦倾城的心上。
“华公主赏你活路,莫要不识抬举。”
蟒主的声音冰冷而又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放你娘的狗屁!”梦倾城突然暴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周身圣师境界的真气轰然爆发,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长枪猛地挑起,枪尖处白虎虚影若隐若现,撕裂空气,直扑蟒主面门,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不知死活!”蟒主冷哼一声,袖中蛇骨链骤然绷直,化作一道黑芒,如同一头凶猛的毒蛇,缠向枪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袍身影从宫门外踉踉跄跄地闯入。
来人正是厉天行,他半边身子焦黑,显然刚从梦倾城的枪下侥幸逃脱。
此刻的他,眼神中充满了狰狞和疯狂,狞笑着拍出一掌:“梦丫头,拿命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梦倾城碎尸万段。
两股截然不同的恐怖威压同时袭来,宛如两座大山,重重地压在梦倾城身上。
厉天行的陨铁真气如幽冥鬼火,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蟒主的蛇骨链带着蚀骨腥毒,那股恶臭让人闻之欲呕,仿佛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万劫不复。
梦倾城咬紧牙关,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光壁。
然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枪尖竟被蛇骨链缠出一道裂痕。
这声音仿佛是一道催命符,让梦倾城的心猛地一沉。
巨蟒趁机昂首,血盆大口带着遮天蔽日的阴影,如同一座小山般压下。
毒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腾起阵阵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楚轩!”梦倾城睚眦欲裂,眼中布满了血丝。
她不顾一切,竟不顾周身真气反噬,猛地将长枪掷向蛇目。
这柄跟随她征战十余年的“镇北破云枪”,在半空划出一道凛冽的寒芒,枪尖凝聚的白虎虚影咆哮着撞在蛇鳞上,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然而,那坚硬如玄铁的鳞片,却仅仅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梦倾城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她的身形踉跄,半跪在地,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染血的战甲上,猩红披风被毒液腐蚀出大片焦黑,边缘还冒着缕缕青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哈哈哈!”华安妮扶着巨蟒布满暗金色纹路的鳞片,笑得前仰后合。
她断裂的发簪早已不知去向,凌乱的发丝黏在染血的脸上,衬得她眼神愈发疯狂,宛如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为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真是蠢到极点!”
华安妮踩着满地碎石,缓步上前,脸上满是不屑的讥讽:“你这战帅当得窝囊,空有百万雄兵又如何?还不是像条丧家犬般任人宰割!不如把位置让给我,省得辱没了战帅名头!”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向梦倾城的心脏。
说完,她不屑地瞥了眼梦倾城颤抖的身躯,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向瘫坐在地的卓家人。
断腿每挪动一步,都在青砖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仿佛是她罪恶的印记。
庭院里顿时炸开了锅,玉音阁残存的暗卫们交头接耳,幸灾乐祸的嗤笑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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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镇北战帅不过如此,还敢单挑蟒主和厉天行?简直自寻死路!”
“她那点本事,也就是欺负欺负小喽啰,遇到真正的高手立马现原形,女的果然就是没用。”
角落里,虎头帮几个侥幸存活的武者不忍别过脸去。
他们曾在边境与镇北军并肩作战,深知这位女战帅的铁血手段。
此刻见她如此狼狈,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忍,那是对曾经战友的怜悯,也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卓家小辈们则红着眼眶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们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卓雅身旁的年轻护卫浑身发抖,几次想冲上前都被长老死死按住。
“都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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