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怒拍桌案:“扶桑人这么快就败了!我真的信错他们了!”
沃尔德说道:“阁下,我们先撤走吧,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跟夏人作战。”
“撤走之后,夏人就会认为我们怕他们,接下来跟他们谈判就不容易了!”
“我们留在这里,双方肯定会打起来,这对我们同样没有好处,要知道尼德兰人也在计划北上来流求,如果被他们把握住,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佩德罗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头疼。
希特突然说道:“留在这里,等夏人的战舰过来后谈判。”
佩德罗突然抬起头说道:“可以!就说我们的商船遇到了海盗,所以派战舰过来,我们不是要跟夏军为敌。”
几人对视一眼,就这么定了。
二月十六日,常瑜的舰队抵达建安郡附近。
红夷人的使者登上了常瑜的船后,说明了来意,也解释了原因。
朱益一听那个原因,就知道对方是在瞎扯淡。
但他没有揭穿,因为双方的谈判重点不在于那个海盗在哪里。
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事情,没有结果的事情纠缠下去,会耽误正事。
“你们的冒犯,我大夏自有雅量,皇帝陛下原谅你们了。”朱益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
可能是因为太胖,跷二郎腿的时候有点喘。
“你们现在立刻撤出流求,这件事我们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使者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我们在流求修建了城堡,我们住在那里。”
“我们允许你们住在那里了吗?”
“我们在那里修建了城堡,我们住在那里!”
“听不懂我的话啊?流求是大夏的,你们住在那里,要得到大夏皇帝陛下的允许,现在你们立刻搬走,双方还可以考虑继续合作!”
使者摊了摊手。
“不搬走也可以,别怪我们动手!”
使者回去传达了朱益的话,佩德罗强硬地说道:“我们肯定不能离开流求,我们离开了流求,这几十年苦心经营的都白费了!海上丝路必须彻底打开!”
“那怎么办?”沃尔德说道,“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跟夏人打一仗?”
“你再去跟夏人说,就说我们借。”
使者又跑了一趟,但这个时候,朱益已经建议常瑜准备开战了。
果然,使者一来,常瑜听后,开战的想法更浓。
什么他妈的叫借?
这分明是抢!
鉴于刚跟扶桑人打了,士兵的精力尚未完全恢复,而且有些船破损的地方也没有修复,于是常瑜和朱益召集人坐下来想了个办法。
二月十八日,朱益派人去了红夷人的战舰上,也开始谈判。
双方这一次谈的虽然也不算愉快,但至少还达成了一点点共识。
接下来半个多月,双方开始了密集地谈判,关系从最开始的紧张到缓和。
甚至在某些地方还达成了协定,例如夏人在南海与红夷人做买卖,税降一半。
再例如夏人与红夷人在南海一些国家,分别修建自己的领域,互不侵犯。
可是,谈判的局势,在三月初一这一天,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