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十年,三月初七,梁京。
“你说什么?”靠在躺椅上的魏崇延本来无精打采,但听说扶桑人在临城作乱的消息,立刻来了精神,“当真!”
“扶桑浪人突袭越州刺史衙门,这件事已经登上了临安的报纸,夏主此时就在临安!据最新消息,夏人要在海港调度战船!”
太子魏程说道。
“陛下,我们可以做点什么!”一边显然已经早有准备的礼部尚书刘言胸有成竹地说道。
魏崇延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苦笑道:“别做了,让秦王好好改制吧。”
“陛下,臣并非说要跟夏军开战!”
“那你什么意思?”
刘言说道:“我们可以派遣船去余杭郡海域附近观察战况,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打?”
“不打。”
魏崇延思索片刻道:“此事跟秦王汇报一声,听听他的意见。”
“陛下,国朝积弊久矣,秦王掌中枢之柄,事务繁多,已不堪重负。且军事之权并不在秦王府。臣认为,此事当由陛下抉择。”
“朕病了,没办法抉择。”
“那就由太子殿下抉择。”
“太子。”
“臣在。”
“你觉得刘言说的如何?”
“臣认为,派海船去观察是可以的,扶桑人的目标是夏国,我们的目标也是夏国。夏国利用辽国来对付我们,我们何不也利用扶桑人来对付夏国?”
“也不是没有道理。”魏崇延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吧。”
“是!”
魏程当天就召集了自己的人,并且下令登州郡新建的海军,派几艘船南下,去联络扶桑人。
三月初八,李彦接到了最新的消息。
“陛下,红夷人的战船抵达建安郡南安县海港了。”朱益急匆匆赶来说道,“并且以抓捕海盗的名义,对我商船进行火炮轰击!”
“红夷人欺人太甚!”
正在汇报工作的刺史乔清愤慨道。
“陛下,我们必须调集战船反击,绝不能让红夷人认为我们好欺负!”
“陛下,建安郡的局势确实有些严峻。”朱益说道,“红夷人这一次调了不少战船过来,咱们要不要增援一点点?”
“有扶桑战船吗?”李彦问道。
“没有发现扶桑战船!”朱益回答,“但不排除有扶桑战船!”
“那就不必理会,红夷人在建安郡是吸引我们过去的,一旦我们调兵南下,扶桑主力战船必然大肆进攻镇海县!”
朱益知道那可能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但他还是有点担忧,毕竟建安郡牵涉到铁矿的开采与运输。
大夏有几大铁矿中心:
一是荆州,二是建安郡,三是龙川郡。
其中建安郡和龙川郡都在东南沿海。
一旦建安郡被红夷人攻破,南边的龙川郡的铁矿线路必然也被红夷人截断。
那大夏将短时间内失去一半的铁矿,这对现在需求日渐繁盛的民生和军事,都有巨大的影响。
“红夷人和扶桑人不是一条心,双方的利益绑定并不深,并不是一定扶桑人占领中州,红夷人来能做生意。红夷人只不过在建安郡见风使舵,顺便削弱我们罢了。只要我们在余杭郡港湾击败扶桑人,红夷人自然会退走。”
皇帝话说到这个份上,朱益不敢再多说。
看样子,皇帝是一艘船也不会派到建安郡了。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急报:“报!发现大量扶桑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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