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我趴在冰冷的井沿上,以真气催动胃里翻江倒海!
方才宴席上强灌下去的烈酒和食物残渣,一股脑地朝井口倾泻而下!
“天杀的!”刘管事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你……你吐井里了!你竟敢污了祖井!”
附近巡逻的阴家护卫火把晃动,脚步声急促地围拢过来。
花厅那边,杨文礼、铁棠以及卢青等人也被惊动,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杨文礼冲到近前,看到井沿上的污秽,再探头看到井水中漂浮的呕吐物残渣,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珠子都红了!
“姓秦的!”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颤抖,“你……你这腌臜泼才!”
“你竟敢……竟敢污我阴家祖井?此井乃先祖所留,关乎我阴家风水地脉,祖宗英灵皆在看着!你……你罪该万死!”
我满口醉话:“你……阴家?杨大人,你是……百工坊的官,不是阴……阴家的狗!”
铁棠也一脸“震惊”,呵斥道:“秦凡,怎么跟杨主簿说话!还不快向杨主簿赔罪!”
他的语气严厉,但眼神深处却一片沉静。
“赔罪?晚了!”杨文礼暴跳如雷,对着护卫吼道:“给我拿下这个混账东西!”
几名护卫如狼似虎地就要扑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冰冷、死寂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如同一柄精准的剑,瞬间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神魂深处!
这威压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
但所有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
那是八品宗师的意志!
冰冷、无情,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杨文礼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
很显然,那位隐匿深处的八品宗师,不想把事情闹大!
杨文礼深吸一口气,“罢了!秦凡事是醉酒失仪,但此井关乎重大,污秽之物必须即刻清理干净!否则,休怪杨某不讲情面!”
我此刻依旧“醉眼朦胧”,擦了擦嘴角污渍。
“我……我这就下去……清理干净……保证……保证恢复原样!”
这是唯一能名正言顺接近井底暗格的机会!
杨文礼死死盯着我,咬着切齿道:“好!刘管事!你带人点灯,看着他!给我盯紧了!若再出半点差错,我扒了你的皮!”
说罢,气呼呼离开了院子。
铁棠等人见状,也“识趣”地离开。
刘管事脸色惨白,连忙招呼两个护卫拿来火把、绳索和简陋的水桶、刷子。
井绳勒在腰间,我借着火把的光,小心翼翼滑落井中。
“秦大人,您可‘仔细’点清理!别又‘失手’了!”
刘管事趴在井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毒,对我这个罪魁祸首说不出的恨。
我含混地应着,继续表演着醉态。
身体在绳索上微微摇晃,仿佛随时会滑脱。
我强忍着恶心,拿起水桶和刷子,开始清理井壁。
“哗啦!哗啦!”我故意大力地泼水、刷墙,制造出巨大的噪音和水花。
借助火把的光,我的目光扫过记忆中的井壁位置。
就是这里!
一块看似与周围无异的青石,边缘的缝隙略微规整。
我假装脚下一滑,身体向那块石板撞去!
“哎哟!他娘的……这……这什么鬼东西绊老子!”
我骂骂咧咧,手顺势死死扣住了石板边缘的微小凸起!
“咔嚓”一声,被水声遮掩住。
石板向内凹下,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暗格!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通体漆黑的墨盒,上面符文流转,隔绝了一切外界探查。
这就是屠百城说的丙三类税虫样本,可惜却没能偷偷带出外面!
成了!
我一把抄起墨盒,塞入怀中,将暗格复位!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将我牢牢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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