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两个教习来处理昨夜的尸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开门,“我来帮忙!”
教习斥道:“你怎么出来的?”
我挠了挠头,“对啊,我应该在关禁闭!”
连忙回到房间,手中却多了一块暗字房的腰牌。
……
自从知道不死宗盯上了他,杜清远一个白天都喋喋不休。
“姐夫哥,在吗?”
“姐夫哥,要不咱俩换个房间?”
我听得头都大了,连打个盹都不让。
我告诉他,我在小黑屋四周设下禁制,一旦有人过来,我会第一时间知晓,可依然堵不住他的嘴。最后不耐烦了,直接把他弄到我房间,“站这里,别出声,别打扰我睡觉!”
上半夜杜清远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每隔半刻钟就要扯我袖子。
第三次被他摇醒时,我封住了他穴道,用块破布塞住了他嘴,“再吵把你弄出去喂不死宗!”
他终于瘫在墙角昏睡过去,鼾声如雷。
我摸出块偷来的腰牌,指间离火真气滋滋冒出,比照杜清远的四品税吏腰牌,刻了个八九分像。
虽然没有墨蜃楼的画骨术,但好歹也常年造假真气,弄个假腰牌还不是手到擒来。
又从丹田内引出了一缕饕餮真气,封在假腰牌中。
看了一眼睡成死猪的杜清远,把假腰牌挂在他的腰间,“赏你的!”
……
子时,万籁俱寂。
监听真气示警,又有人靠近禁闭室,这次只有两个人。
一道黑烟,顺着送餐的小口进来。
我嗅了一口,带着一股苦杏混着腐骨藤的味道,是镇武司密字科特制的‘锁魂烟’!
看来这次他们学乖了!
只可惜,我从小吃二师兄的毒长大的,这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不管用。
吧嗒一声,铁门打开。
我闭目假寐,假装翻了个身,袖口的税纹金箭已经对准了他们。
两人觉得我们已经被迷烟迷倒,也没有避讳,举着火把进来。
我见他们二人穿着镇武司密字科制服,没有感应到不死真气——不是不死宗弟子!
一人道:“对付几个新手,还用得着咱俩出马,也太小瞧咱俩了!”
他目光落在杜清远的腰牌上,伸手扯了下来,放在手中观瞧,“得手了!未免也太简单些!”
取来墨块,在杜清远额头画上了个乌龟,“给他留个纪念!”
另一人道:“赶紧撤,别惹是生非!”
两人得手后,又快速离开小黑屋,把门一起锁上。
我这才把税纹金箭收起。
鱼饵已经投出,接下来就看能钓到多大的鱼了。
……
次日清晨,杜清远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像条被扔上岸的鱼。
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额头,手指蹭下一片墨迹。
“姐夫哥!我脸上是什么玩意儿?”
他凑到墙角水桶前照了照,顿时炸毛,“谁他妈在我脸上画王八?”
我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昨晚有两只大老鼠溜进来,可能是嫌你睡相太丑。”
“放屁!”他才起身,突然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等等……我头怎么这么晕?你昨晚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铁门突然哗啦作响。
“禁闭结束!”两个教习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早饭,“滚出来吃饭,吃完去上课!”
匆忙对付两口,杜清远偷偷问我,“昨夜不死宗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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