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去后,又把石块严丝合缝地塞回原处。
墙面只留下头发丝细的灼痕,不贴着脸根本看不出来。
回房美美睡到五更天,赶在晨钟前溜回小黑屋。
刚把石块复位,就听见送饭的脚步声。
“江税吏昨晚没睡好吧?”看守教习故意把清粥咸菜摔在我面前。
隔壁杜清远接过食盒时得意扬扬:“翡翠虾饺!蟹黄包!某些人怕是闻都没闻过——”
他这次学乖了,端着餐盘缩在离墙最远的角落。
待教习走后,我指尖轻弹,被天机笔毫切割后的羊毛真气从丹田游出,细若发丝的真气顺着锁眼钻入。
“咔嗒”一声,铁锁应声而开。
如法炮制,又开了隔壁的锁。
当杜清远看见我推门而入时,虾饺正塞了满嘴。
“你……唔!”他刚要喊叫,我闪电般点了他哑穴。
当着他的面,我把蟹黄包一个个塞进嘴里:“杜公子说得对,确实没闻过——直接吃更香。”
吃饱喝足,我一把扯下他腰间的四品税吏腰牌。
杜清远目眦欲裂地挣扎,我冷冷道,“不死宗的朱春来故意接近你,就是为了这玩意,要不是老子,说不定你命就没了!”
杜清远不信。
我用真气一逼,牌底竟浮现出蛛网状的血色纹路,中心正是不死宗的火炬纹。
“不死宗的血蛛追魂印!”我捏着腰牌,在他眼前晃,“不死宗在腰牌上下了禁制,你却带着这玩意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他们不找你才怪!”
“朱春来每次接近你,这纹路就深一分。等完全变红时……”我做了个抹脖子动作,吓唬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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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远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显然是被我的说辞吓到了。
我解开他哑穴,他立刻嘶声道:“你怎知朱春来……不对!你诈我!”
“你是怎么考上镇武税吏的?”我突然发问。
杜清远道:“我家中有钱,上面有人,谁还考那玩意……”话出口才惊觉失言,“你怎么考上的?”
我摊了摊手,“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信吗?”
杜清远显然不信,“这种鬼话谁会信?人人都挤破头想进镇武司!”
我也懒得跟这个蠢货解释,开门见山问,“你最好老实交代,这块四品税吏腰牌是如何来的,否则,老子也帮不了你!”
杜清远对我还怀恨在心,忽然上前,堵在门前,拍门大声道:“教习,我举报江小白!他擅自逃离小黑屋!”
事已至此,还憋着坏想要坑我!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拿好你的催命符!”
我把腰牌扔回他脚下,从他身边挤过,重新把锁住小黑屋的门。
回到自己房间,铁锁“咔哒”一声落下,严丝合缝,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过了半晌,走廊那头才传来看守教习拖沓的脚步声。
他慢悠悠地晃到门口,不耐烦地用钥匙敲了敲门框:“鬼嚎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消停!”
“江小白,他擅自逃离!”
看守教习打开门口小窗,看了我一眼,“这不是在吗?”
“刚才,他就在我房间!”
我笑着道,“教习,杜税吏大概是犯了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