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觉得萧烬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可爱?
顾瑀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却没办法还手,当下只能咬着牙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王爷来插手。”
皇上未理会他们之间的机锋,目光落在杨怀远身上,淡淡地问,“杨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说?”
杨怀远跪在地上,以头触地,低声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
在场的人,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现在攀咬任何一个,等待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所以,在皇上面前,他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至于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皇兄,这事怪不到他一个人头上。”长公主终于开口,指着太子说道,“杨怀远的命不值钱,但是太子利用他敛财,做了什么,谁知道?”
一个储君,要那么银两,若是说没生出其他的心思,谁信?
长公主就差把太子想收买人心,取皇帝而代之的心思直接搬到台面上来说了。
“长公主,你这话是何意?”皇后立刻反驳道,“驸马贪墨的银两,说不定都给了长公主,这账本怕不是障眼法吧?”
皇上拍了桌子,冷声道,“都给朕闭嘴!”
双方瞬间都噤了声。
将茶盏放在桌上,皇上才幽幽开口,“今日,朕把你们叫到这里来,便觉得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朕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们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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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远一颗心七上八下。
在场的这些人里,只有他在有命和没命之间反复横跳,如何能不紧张?
“这账本里所有的银两,有多少算多少,清点以后全部交给砚卿。少一两,朕都不饶你们。”皇上点了点桌几,沉声道,“可有异议?”
顾悦抿了抿唇。
看来想要一次扳倒杨家和太子,不太可能。
不过,欲速则不达。
先把怀疑的种子埋下去,就可以静静等待它生根发芽。
他们,来日方长。
顾瑀这会倒是极其爽快,连声道,“父皇,儿臣回去便清点所有的银两,绝不会少一分。”
这是为了证明自己先前所言都是真的。
毕竟,只有从未动过这些银子,他才能立刻呈交上来。
杨怀远跪伏在地,只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后背这会已经全都被冷汗浸湿,诚心实意道,“微臣遵旨,谢主隆恩。”
“母后,悦然的确长大了。”皇上没让太子和杨怀远起身,只是转头看向顾悦,笑道,“一女百家求,的确该议亲了。”
这场闹剧,太后好像只做了旁观者,这会才缓缓开口,“有皇上这个舅舅为她打算,自然不会亏待她。”
“朕知道母后的顾虑。”皇上笑道,“不如,日后悦然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如何?”
“自然不可!”长公主蹙眉,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皇兄,这婚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因悦然就坏了祖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