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步履蹒跚,满头银发,把脸都遮住了。
身上裹着灰不拉吉的兽皮披风,两只手都戴着自制的兽皮手套。
对方这时也看到了白杜鹃和杨建设,然后……走的更慢了。
像蜗牛。
白杜鹃:“……”
死神哥在外人跟前挺会装啊。
杨建设疑惑地小声问白杜鹃,“姐,这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认识,他叫……吴豹子,97岁了。”她报的是苏毅安借用的假身份。
真正的吴豹子在救下苏毅安后不久就去世了,享年97岁 。
杨建设不知情,还以为眼前这个是真正的吴豹子,“哇,97岁,好高寿呀。”
“是啊,所以他走的慢,而且他嗓子不好,也没办法开口说话,耳朵还背,你得大声说话他才能听见。”白杜鹃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声音很大。
苏毅安如果不想身份暴露,就只能按照她说的扮哑巴。
只要他扮起了哑巴,就没办法跟他们讨价还价分这五棵人参了。
苏毅安也不傻,他很快明白了白杜鹃的意思。
尽管心里恨的磨牙根,表面还得演下去。
他走到离白杜鹃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冲着白杜鹃抬了抬手。
“死……啊不是,吴爷爷你好啊。”白杜鹃面带笑容。
苏毅安:“……”
刚才这死丫头想叫他啥?
死爷爷?
杨建设还只是个单纯的大男孩,并没有想太多,“吴爷爷好。”
苏毅安后腰佝偻的更厉害了。
“死……吴爷爷你到这来做什么?”白杜鹃脆生生的问。
苏毅安:你没完了是吧!
(‵□′)╯︵┻━┻
他粗着嗓子呜噜呜噜了几声,用手指了指有人参的那片草丛。
“死……吴爷爷你也是来挖参的?你带了挖参的工具吧!正好我们没带工具,能问你借工具使使吗?”
苏毅安:生气!想打人!
但是又拿白杜鹃没办法。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毅安无奈地把挖参的工具掏出来。
杨建设第一次见到挖参的工具,好奇地盯着看。
白杜鹃前世挖参的时候并没有这些工具,不过她听爷爷说过。
索拨棍、快当斧子、快当剪刀、快当铲子、快当钎子、板锤锁等等。
索拨棍的发音来源于满语,也有叫索罗棍的。
后来汉人称它为索宝棍。
索拨棍用铁梨木做成,“一把”多粗。(东北话一把为量词,例如:一把瓜子。)五尺二寸长,上粗下细。
铁梨木不准剥皮,在顶头的钉上有五枚大钱。
白杜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那大钱看着还挺古老,应该是古董物件。
杨建设把挖参的钎子拿起来,发现居然是骨头做的,“姐,这是啥骨头弄的?”
“鹿骨。”
钎子一大一小,大的长四五十厘米,顶部宽十八厘米,下部二厘米。
在破案没处钻一眼,拴着红绳,专用采大参。
小的钎子只有筷子长短,上宽八厘米,下宽一厘米,也拴着红绳,专用采小人参。
棒槌锁是一根长八十厘米的红线绳,两头各拴着两枚吉利年号的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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