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啊,云罗郡主真的为了我从护龙山庄跑了出来?”
“是啊,你问了八百遍了。”
周野学着海棠疯狂地摇着扇子,刚和成是非待了不到三天,他就要疯了。
这个人极度自恋,一路上都在自吹自擂。
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又怂得很快,就算当场跪下给人家舔鞋,他都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总而言之,就是脸皮厚,不要脸。
他有些后悔,把成是非从山上救下来了。
话说当时,海棠三人又被迷晕之后。
周野就趁机解决了三大恶人一家,来了个全家桶。
那座山的后崖非常陡峭,他们就从那跳了下去。
之后,周野把成是非单独扛了出来。
他伪装成了上官海棠的样子,把成是非救醒了。
一听说云罗郡主为了找他,只身外出,十分危险。
成是非就立马要下山,连问一句其他人怎么样了都没问。
周野是希望跟他多相处的,这样以后模仿起来更容易。
但是,太痛苦了。
至于周野给海棠留的纸条,纯粹是他的一种猜测。
万三千都可以轻易找到江湖混混成是非。
护龙山庄居然找不到云罗郡主?
按理说云罗郡主从未涉足江湖的人,在江湖中才更扎眼才对。
而朱无视这种人,用海棠来捆绑万三千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我们到底去哪找云罗郡主?”
这个问题,成是非已经问了几天了。
今天周野才回答他。
因为他们已经和真正的海棠拉开了距离。
“我们不需要去找她,只需要让她来找你就行了!”
“那怎么让她来找我呢?”
周野潇洒地把扇子一合。
“当然是让你出名啊!”
……
“咚咚咚咚……”
安乐县,县衙的登闻鼓疯狂地响着。
街上的百姓听到都互相转告,往县衙涌去。
“快走啊,今天又有好戏看了!周扒皮又要审案了。”
周野对周扒皮这个名号非常敏感,拦着一人,给了他一锭银子。
“周扒皮什么意思?”
那人惊喜道:
“这你都不知道?本县的太爷姓周,他审案,吃完原告,吃被告,谁进了衙门都要扒层皮,所以都叫他周扒皮。”
“他都这样了,还有人告状?”
“有啊,本地的金财主跟他是一家的,自家人告状,当然便宜点了!”
“行,谢了!”
周野回头跟成是非对视一眼。
成是非乐道:
“你的意思,对他下手?”
周野点点头,打开扇子,两人一起走向县衙。
县衙的公堂外,已经站满了人。
周野跟着成是非硬挤到了前排。
成是非不知道从哪弄出一把瓜子,递给周野。
周野无语地摇摇头。
“啪”
惊堂木一拍,全员肃静。
脸圆如猪的县太爷,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啊?”
堂下是穿着丝绸衣服的金财主,他主动上前一步,递了折叠的状纸。
只是县太爷展开状纸的表情,充满了贪婪,显然里面夹了东西。
“金员外,你状告同县百姓王大仁,欠钱不还?”
“是的,大人!请大人做主!”
“放心,你这么诚心,本大人自会做主!来啊,传王大仁上堂。”
王大仁事前不知道,没有出现在公堂。
衙役又出门去找。
不一会儿,就被带了过来,一身孝衣。
“唉!”
看热闹的百姓不由传出叹息声,不忍心看还在服孝的可怜人又被欺负。
王大仁跪在堂下,满脸茫然。
听了金员外的话,王大仁愤怒地脸都红了。
“我是借你钱了,那是我娘病重,有一味药太贵。可是,可是我娘当天就去世了。我当天就把银子还给你了呀!”
“可你没还清啊!”
“什么?”
金员外狡辩道:
“大人,我金某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借走十两银子,一个月后要还二十两,否则就要拿家里的田契房契偿还!你当初借了十两,也确实还了十两,但是还有十两利息没还啊,今天刚好过了一个月。”
这么荒唐的话,县太爷点点头。
“对,我们都知道,金员外的借钱规矩向来如此!王大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银子,就把家里的田契地契拿来吧?否则本官可是要判你流放的!”
“你怎么不直接抢啊!”
公堂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引起了百姓们的共鸣,起哄声不断。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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