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句话说，分家后的曾凡，不但失去京城近百家药号的控制权，也失去了所有药号产生的效益所有权。他将一无所有，而且屁股后还欠着一笔巨额债务。
当然，曾氏家族也没说一棍子要打死曾凡。他们提出，只要曾凡现在放手古汉养生方的投资，一切都可以恢复原样。
然而曾凡对家族提出的这个要求，予以了断然拒绝。
他宁愿放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也要将古汉养生方的投资进行到底。
得知全部内情的刘非凡，不禁心生歉意。
他似乎感觉到，是他将曾凡拖下了水。
香河的古汉集团能否重振雄风，一切好没定数。经历过辉煌的古汉养生方，现阶段的口碑并不太好。
有人说，古汉产品刚问世的时候，确实如神药一样，让人有脱胎换骨之感。
随着古汉企业越做越大，产品反而变得假了起来。甚至有别有用心的人公开宣称，古汉养生方就是在割老百姓的韭菜，收他们的智商税。
因为，他们大言不惭地说过，经过科学检测，发现古汉养生方不过就是一些红糖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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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果真如此吗？
显然不是。
刘非凡曾请人悄悄做过鉴定，得到养生方里还是大量的中药材在担纲的结论。绝非某些人说的红糖水。
有心的人不难发现，在古汉集团易手到香河市国资委后，生产出来的养生方，确实出现了非常大的变化。
可是，没人能够说清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唯一的变化是，原来千金难求的养生方，现在成了无人问津的保健品。躺在药架上，生了一层厚厚的尘。
“曾总，让你受累了。”刘非凡客气地说道：“有什么困难，我能帮的，一定尽全力帮你。”
曾凡摇摇头道：“你不用客气。再说，我投资古汉养生方，与你没任何关系。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即使失败了，也不怨任何人，算我咎由自取。”
刘非凡苦笑道：“我相信你不会失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曾凡淡淡一笑道：“谁的额头上都没贴一个福字。再说，人家嘛，总要经历过，才知道深浅。”
刘非凡灵机一动问道：“你们的产品，现在下线了吗？”
曾凡颔首道：“新产品已经研究成功。但是，我现在不急于上市销售。”
“为什么？”
“你不懂。”曾凡不客气地说道：“我现在需要把原来的保健品类别，划归到药品的类别。因为新产品，不仅仅只有保健作用，更具有治疗的处方作用。”
“把保健品变成药品？”
“实至名归啊。我们的新产品，确实具有疗效。不是保健品能比的。”
“进行到哪一步了？”
曾凡叹口气道：“遥遥无期。”
刘非凡迟疑一下问道：“我能帮你什么？”
曾凡摇头道：“不用。我想，好酒不怕巷子深。任何事，总归需要一个过程的。”
一顿饭，让刘非凡吃得心情沉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