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完整的人格后，亡灵族也同样会有“我从哪里来”的疑问，但古虚世界是无法给出答案的，只能将此事埋于心底。
如今见已经有人在探查此事，维德尼娜哪里会不重视起来？
丁傅大感诧异，对自己的来历如此执着，甚至不惜与傅城开战，可见莎尔莎的人格已经达到了趋于完美的地步。
接触过的亡灵族，大多都是本能大于理性，绝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冒灭亡的风险，这是一种对理想的追求，明知前路危险重重，也愿意奋不顾身。
这种特质，从未在亡灵族身上见过，无论是维德尼娜，还是科瓦尼，都没有产生诸如“理想”这种情感，当然，随着与人族的频繁交往，日后也许会进化到这一地步。
难怪程博文会表现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今日还真是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亡灵族。
“这莎尔莎不简单啊！”丁傅由衷的赞叹道。
“此举若是由理性主导的理想追求，盟主不妨试探一下，她那位合作者的信息？”顾堂生提议道。
丁傅眉头紧锁，思考着此话的含义。
程博文道：“城主与先遣者并不是一体的，各有各的追求，在这方面，与古虚世界完全不同。莎尔莎执意探查自身来历，很可能会破坏与先遣者之间的合作，正常情况下，先遣者必然会反对，不会任其自行其是。”
顾堂生道：“他们之间，先遣者付出的可是一切，一旦遭到覆灭，城主还有机会活下来，可先遣者必将灭亡，双方若是没有达成一致，只能陷于无休的内耗中。”
程博文脸色倏然一变，迟疑道：“古虚系统有觉醒者，你们说，先遣者中，是否也会有产生自主意识，脱离霸业系统管控的情况？”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瞠目结舌，众所周知，先遣者看似有自主意识，但实际上，他们的这种行为，都是程序设定出来的。
自私、怕死等等表象，并不是自然产生的，可身为智能程序，在特定的情况下，是有可能产生异变的。
以古虚系统中的中枢系统为例，当它们处于逻辑混乱的时候，便有微小的概率觉醒。
同样是数据，先遣者必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拓展者“的事情，可不是普通先遣者能够知晓的，傅城也只抓到过噬灵一个先遣者，自然不会知道这种事了。
“还真有可能，看来，我们的思路要换一换了。”顾堂生连连点头道。
丁傅问道：“那该怎么套对方的话？”
程博文想了想，提议道：“还是要以星魔族做突破口，既然对方不肯答应释放星魔族人，盟主不妨直接提出加入，就说是为了保护星魔族人的安全，也可以说是为了联盟内的亡灵族着想，对方若是答应，还可以增派星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