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紧锁着眉头,目光深邃地看向那两条蠕动着的蛊蛇,他的神情中透露出几分怪异与好奇交织的复杂情绪。
这两条以蛇为基的蛊虫,形态扭曲,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饲养它们的过程据说极为艰难,不仅要面对蛇类天生的野性与难以驯服的特性,还要在无数次的试验与失败中摸索出让它们相互依存、共同进化的秘法。
一旦饲养成功,这样的蛊虫将拥有超乎想象的恐怖力量,既是杀人无形的利器,也是控场制敌的绝佳手段。
而提及另一种令人闻风丧胆的蛊虫——蝎子和蜘蛛,它们无疑是毒虫界的佼佼者,毒性猛烈,行动迅捷,每一针每一咬都足以致命。
在蛊师的精心培育下,这些毒虫之间的界限被模糊,它们或许会被融合成更为诡异的形态,拥有集合多种毒素于一身的恐怖存在,让人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那我就不客气了,就收下了。”房俊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起初,他对这些蛊虫并未给予太多关注,认为它们不过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
然而,自从他亲眼目睹了蛊千虫那令人惊叹的技艺之后,他内心深处的观念开始悄然发生了改变。
蛊千虫能够以虫为武器,并且操控得如此娴熟自如,仿佛每一只蛊虫都成为了他意志的延伸。
那种近乎神鬼莫测的能力,即便是像房俊这样的强者,也不得不心悦诚服地承认,这确实是一种极其棘手的存在。
他深深地明白,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拥有更多的手段就意味着多了一份保命的资本。
如果将来不幸遭遇擅长蛊术的对手暗中算计,那么至少自己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最近巫神殿的突然现身,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这也使得房俊心中充满了更多的疑虑和不安。
这个世界,似乎与他原本所知的那个世界有着本质的不同。尽管表面上很多东西看似相同,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规则与力量,却有所不一样了。
“房公子说笑了,等我们一行人安然无恙地回到那神秘莫测的十万大山之中,定会倾尽全力为你搜罗到更多品种稀有、毒性猛烈的毒蛇。”提及蛊虫的饲养,其实远非外人想象的那般简单草率,绝非仅仅是将一些色彩斑斓的毒虫随意丢进坛子任其自生自灭便可成就。
这其中蕴含着繁复精细的手法与技巧,要确保蛊虫时刻处于最为活跃、最为强大的状态,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
尤其是那些以蛇类为基础的蛊虫,它们天生喜好冬眠,这一习性在斗蛊之时尤为致命。
毕竟,与人争斗不会挑选风和日丽之时,往往是危机四伏,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蛊虫必须时刻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稍有懈怠,便可能命丧当场,再无翻身之日。
“那就有劳你费心了。”房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温和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他不动声色地运起内力,指尖轻挥,瞬间将蛊千虫留在某物之上的独特印记悄然抹除。
这一幕,让蛊千虫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心中暗自惊骇。要知道,房俊竟能在眨眼之间便无声无息地抹去了他的印记,这份实力与手段,着实令人胆寒。
即便是他心中敬畏的血手阉人,也未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房俊的能耐,显然已远超预期。
“房公子真是才华横溢,短短数日未见,竟对蛊术有了如此深刻而独到的研究,实在令人钦佩不已。”蛊千虫由衷地感叹道,言语间满是感慨。
然而,当房俊听到这番赞誉时,他的脸上却突然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赞扬有些不知所措。
这丝不自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细心的人捕捉到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李渊,他的神情也显得颇为微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房俊今日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和心智,完全超出了他对房俊的一贯认知。
李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他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房俊的成长速度之快,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这种变化,既让李渊感到欣慰,因为他看到了房俊的潜力和进步;但同时,也让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因为他不知道房俊的这种变化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就在这时,房俊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运气好罢了,恰好适合而已。”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但其中似乎又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说完这句话后,房俊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蛊千虫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氛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血手阉人和李渊之间来回游移。
他发现,这两位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此刻的神情竟然都有些微妙的怪异,这不禁让蛊千虫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这其中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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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蛊千虫心中虽有所感,却也无能为力。
毕竟,他如今已不在朝中,对于朝中的种种暗流涌动,他即便是有所察觉,也难以窥其全貌,更遑论洞悉其中的奥秘了。
房俊说完那句话后,便转身离去,他的步伐不急不缓,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静静地坐下,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血手阉人见状,也只是勉励了几句,随即与李渊商讨起了南下的相关事宜。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却也难掩其中的狡黠。
而李渊,这位曾经的帝王,此刻却显得异常沉稳,他淡淡地说道:“朕已经写信给皇帝,你们的身份很快就会定下来,到时候如何安排,就等皇帝的旨意吧!”
李渊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物外的淡然,虽然人是他招揽的,但他却深知如何安排这些人,乃是现任皇帝李二的事情。
他虽贵为太上皇,但在这个权力场中,他也只是一个被高高挂起的象征而已。权利这东西,在他眼中,似乎早已成为了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是,太上皇。”血手阉人和蛊千虫齐声应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却也不乏对未来的期待。
蛊千虫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细微的激动之色,他们这群人,本就是江湖中的草莽之辈,说白了,就是一伙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混混。
对于“侠客”这个词汇,它太过庄重,太过神圣,在朝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他们或许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混混罢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心中仍怀揣着一份对江湖儿女的豪情与向往。
“分开行动吧,”蛊千虫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骷髅殿已经察觉到了朕的行踪,接下来的路,只会愈发凶险。”
“是!”蛊千虫与巫风闻言,立刻点头应承,能在这纷扰的江湖中谋得一官半职,对于他们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
江湖,看似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实则充满了辛酸与苦楚,谁不想通过仕途光宗耀祖,扬眉吐气?
除非是真的愚蠢至极,否则,几乎没有人会对做官这件事无动于衷,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那也是足以让家族荣耀的事情。
“房小子,咱们该回去了。”李渊这一趟出行,说是要体验江湖豪情,大展身手,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此时的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原本还幻想着能成为一代大侠,结果却发现,现实与理想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自嘲,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也像是在告诉这个世界,有时候,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就是这么的遥不可及。
“老爷子,我们接下来可得步步为营,小心行事了。骷髅殿这个组织,似乎远远没有其表面所展现出来的那般简单和单纯。”李渊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们从来都不是易于对付的角色,否则,你以为李二为何会默许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地存在着,而不加以彻底铲除?这其中定有我们尚未洞悉的深意。”
房俊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戒备与疑惑。“老爷子,你该不会是在暗中算计我吧?这骷髅殿与我们的敌对关系虽然早已心知肚明,但双方尚未走到不死不休的绝境。很多时候,他们的举动更像是在逼迫我投效,而非真的要决一死战。可经过这一次之后,双方的关系恐怕再也无法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
李渊嘿嘿一笑,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容,试图打消房俊的疑虑。“哪能啊,房俊贤侄,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我同舟共济,我怎会算计于你?”
然而,房俊却丝毫不带犹豫地反问道:“难道你不是?老爷子,你的心思深沉如海,我怎敢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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