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无论是谁处于这样的境地,都会感到无比的难受与煎熬,房俊亦是如此。
他的内心同样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可他也清楚,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以待毙。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两人的心头。房俊的意志力也在一点点地被消磨,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显露出疲惫的迹象。
而秦子怡更是已经到了极限,或许是长时间的静止让她的身体感到了麻木,她不自觉地开始晃动身体,试图以此来缓解那份难以言喻的不适。
她这一动,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也让房俊本已摇摇欲坠的意志力彻底崩溃。
“看来对方是不会轻易露面了,我们必须做好长久的打算才行。”房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希望能找到一丝转机。
幸运的是,他发现不远处有不少粗壮的树木,树枝上更是布满了错落有致的树杈,这些树杈正好可以被他们利用起来,作为临时的防御工事。想到这里,房俊的眼神中重新焕发出了坚定与果敢。
他没有再继续等待,而是迅速行动起来,将手中那柄长达两米六的铁枪稳稳地卡在了一个粗壮的树杈上,随后又找来了一些坚韧的藤蔓,将铁枪牢牢地绑住,以防它滑落。
做完这一切后,房俊的目光又落在了秦子怡手中的宝剑上,他沉声道:“借宝剑一用。”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这一借,便是他们翻盘的关键。
既然目前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能够离开这片被斑斓猛虎环绕的地域,那就只能转换思路,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在这困境之中过得更加自在与从容。
这些色彩斑斓、威风凛凛的猛虎似乎并不愿意轻易离去,它们似乎在守护着某个秘密或是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而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操控着这一切的人,想必很快就会现身了。
只要那个人一出现,房俊就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实力将其击杀。
毕竟,能掌控这些斑斓猛虎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必定有着自己的目的和计划。
其实说实话,房俊对于这些神秘莫测的手段和技巧也是颇感兴趣。然而,在当下这个时刻,他对于那个饲养蛊虫、操控猛虎的人的兴趣却是更为浓厚。
如果能够彻底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和意图,那无疑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毕竟,房俊并非是一个寻常的游侠,他不能仅凭自己的喜好来行事。
他有着更为远大的志向和抱负,他终究是一个希望这个大唐能够更加强大繁荣的人。因此,他绝不希望有人破坏掉眼前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和平与安宁。
秦子怡在一旁看着房俊不断地忙碌着,他找来了不少的小木条,手法娴熟地在树顶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台子。虽然材料有些简陋,但也能勉强满足他们的需求了。
“来,坐下吧!”房俊招呼着秦子怡。由于材料的限制,这个台子只能容纳他们两个人坐着,而无法躺下休息。但即便如此,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能有这样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也已经很不错了。
有了这样一个宽敞而稳固的台子,秦子怡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至少在这方寸之间,她不必再为头顶的空间局促而感到压抑。
时间的流逝悄然无声,却也让秦子怡心中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情愫。起初,她庆幸于这份解脱,然而久而久之,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却在心底悄然滋生——她竟开始怀念起那种被“顶着”的奇异感觉,尽管这种念头听起来颇为变态,让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但理智告诉她,这样的情感是不应被接受的,是对正常秩序的一种偏离。
“你会的还真不少,看来也是经常打猎的好手。”房俊听闻秦子怡的话,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打猎?他房俊何时打过猎?身为房家的二公子,他即便是参与狩猎,那也是规模宏大的围猎,与山林间真正的野兽搏斗,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游戏,哪有真正的野兽敢靠近他们?
这番话勾起了他前世的记忆,那时的他,若是条件允许,定会毫不犹豫地搭起露营帐篷,架上烧烤架,将捕获的斑斓猛虎处理干净,直接串起烤肉,而虎骨则泡入烈酒之中,制成虎骨酒,那绝对是上等的滋补佳品。
但遗憾的是,如今他身处异世,身份与过往截然不同,这一切都不能暴露。
否则,为了保守秘密,他或许真会对秦子怡痛下杀手,虽然这样的念头让他自己也感到不寒而栗。房俊深知,身为房家的二少爷,他不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而且,话说回来,在这台子上蹭了半日,秦子怡的陪伴竟也让他觉得颇为惬意,甚至开始琢磨着如何能将这份“临时饭票”变成长期的。
他暗想,或许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提出更进一步的合作,让这份难得的舒适与安宁得以延续。
“六头斑斓猛虎,若是真的落入了他人之手,被其操控,我们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秦子怡在周遭的空间稍显宽敞之后,整个人也显得活泼灵动了许多,言语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房俊对于这种操控猛兽的诡异手段显然所知甚少,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说,那人会是传说中的宗师级高手?”
秦子怡闻言,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她微微颔首,声音颤抖道:“不错,能培育出如此恐怖蛊虫之人,其修为定然已臻宗师之境。”
房俊闻言,虽然心中惊骇,但面上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似乎在竭力保持镇定,“难道你秦家庄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也不能让他们有所忌惮吗?”
秦子怡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自责,“这些人,或许本就是冲我而来,这一次,恐怕是我连累了你,让你陷入了这危险之境。”
房俊闻言,心中好奇更甚,他不禁追问道:“为何?你秦家庄与他们有何深仇大恨,竟至于此?”
秦子怡苦笑一声,解释道:“这其中缘由复杂,只因王家与那帮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我秦家,实在是得罪不起啊。”说到此处,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悲哀。
然而,房俊听后,却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他皱眉道:“若真如此,那对方何不直接控制了你,岂不省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搞出这一系列的麻烦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秦子怡闻言,秀眉紧蹙,脸上写满了茫然与不解。
她深知房俊所言之事并非空穴来风,每一句话都似乎蕴含着不可言喻的深意,但其中的具体缘由,却如同迷雾中的幻影,让她百般思索也无法窥其全貌。
她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烁不定,似乎在努力寻找着那一丝能解开谜团的光亮。
“如此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呢?”秦子怡不自觉地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是关于家族、关于南疆、关于那些诡异蛊虫的种种记忆。
她明白,这一切的背后,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们,是想要用这种方法逼我回去,心甘情愿地去帮他们喂养那些可怕的蛊虫。”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一丝颤抖,显然是对那些蛊虫有着极深的恐惧与厌恶。
房俊闻言,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南疆的蛊虫,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那些诡异莫测的小生物,即便是后世也让人闻之色变。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南疆的蛊虫似乎更加变态,竟然需要以活人的鲜血来喂养,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此说来,他们是要逼迫你回去,所以才故意在这狩猎的地方搞出猛虎这样的乱子来?”房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虽然房俊觉得秦子怡的话听上去颇有道理,但他心中仍有疑虑。毕竟,若是真的想要逼迫秦子怡,大可直接拿下秦家庄,然后再来逼迫她,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然而,秦子怡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一夜无话,转眼之间,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悄然降临。
在这宁静而又略带诡异的清晨,两人的心情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将会有一场风暴等待着他们。
房俊也是一夜未曾合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警惕。南疆蛊虫这种手段实在太过诡异莫测,即便是他这样的高手,也并非完全了解其中的门道。
因此,在这样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环境中,他自然是要格外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昨晚,夜色如墨,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虫鸣与风声。但凡有哪怕一丝蛊虫靠近的迹象,都会被房俊以他那敏锐的感知捕捉到,随后在暗中被他的真气悄无声息地击杀。
他对真气的应用已经达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即便是随手捡起的一片树叶,也能成为他手中致命的武器,轻易便能弄死一只蛊虫。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随后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天亮了,我们……”秦子怡的声音在房俊的耳边响起,显然,她也已经从沉睡中醒来。
然而,当她发现自己此刻竟然完全靠在房俊的身上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与羞涩。
不过,她终究不是寻常女子,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尖叫之声。因为她看到了房俊的手势,那是一个示意她保持安静的信号。
“他们来了……”房俊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秦子怡的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