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是哦，咱们世子有九公主，映雪比起公主，确实差了不少。"
说着还眨眨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林天顿时手足无措："凌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世子是什么意思呢？"凌映雪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那个...我去看看燕叔！"林天狼狈转身，逃也似地往内院跑去，身后传来凌映雪银铃般的笑声。
跑出老远，林天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凌家祖孙，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小雪，九公主怎么回事？”
凌映雪闻言反倒是有些失落：“郎情妾意。”
云起捋着花白胡须，眼中精光闪烁："郎情妾意又如何？世子乃镇国王府未来继承人，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
"爷爷！"凌映雪手一抖，茶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晕开深色痕迹。
"九公主做正室，皇室背景；你为侧室，我凌家和商会为辅。"老爷子越说越兴奋，拍案道，"如此联姻，镇国王府至少能兴盛五百年！妙哉，妙哉啊！"
凌映雪双颊绯红，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大红喜烛、凤冠霞帔的画面。她仿佛看见自己身着嫁衣，而对面站着那个让她心动的少年郎...
"雪儿？"凌云起见孙女出神，故意咳嗽一声。
"啊！"凌映雪如梦初醒，手中茶盏差点脱手，"爷爷您说什么？"
"哈哈哈！"凌云起大笑，"小丫头思春了？"
"爷爷！"凌映雪羞得耳根通红，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厢房收拾得如何了。"
"慢着。"凌云起突然正色，叫住孙女，"你实话告诉爷爷，对世子可有情意？"
凌映雪脚步一顿，背对着爷爷，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
良久，她才轻声道："世子待人真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的心，早已给了九公主。"凌映雪转过身，强颜欢笑，"孙女不愿强求。"
凌云起凝视孙女片刻，突然叹道："傻丫头，感情之事哪有那么简单。”
“世子将来要继承王位，婚姻不仅是儿女私情，更是政治联姻。”
“九公主代表皇室，而我凌家掌控商会，对王府和大夏而言同样重要。"
凌映雪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九公主..."
他走到凌映雪身前，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事在人为不是，咱们小雪就算是公主也未必会输。"
凌云起胸有成竹，"你只需做好自己，顺其自然便可。"
凌映雪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月光下，她的背影纤细而孤单。
待孙女走远，凌云起捋须沉吟："看来得找个机会，与老王爷叙叙旧了..."
“嗯，这事儿得早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