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荡开着车,盛风给她的朋友打电话。
但好几个都没打通。
手烦躁地穿过发丝,盛风担心地敲微信:
【学姐,你和学长现在怎么样了?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记得联系我。】
梁沁和沈清野都没回复,估计正在想办法处理热搜。
林荡看她着急,沉静的嗓音极具安抚性,“放心,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盛风仰头往椅背上靠,看来不进娱乐圈是对的。
在这么个泥潭子里搞纯粹的音乐,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个。”她不想连累林荡,“你把我先送回酒店吧。”稍顿,“改天我再回请你。”
林荡声音有些闷闷的,“改天是哪天?”
那盛风没办法保证,“总之会请你。”声音很低地嘀咕了句,“我又不像你那么言而无信。”
林荡的面容在路灯斑驳的光影下起承转合,没有吭声。
只是余光扫过后视镜时看到了什么,逐渐提快车速。
盛风感受到一阵推背感,偏头不解地看他。
林荡冷静,“有车跟着,酒店不安全。”
他在下一个街道,操纵方向盘朝右拐。
“我住的小区私密性很好,先暂时去我那里吧。”
盛风去看后视镜,果然有几辆车鬼鬼祟祟的,甚至还想超车逼停他们。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
“可……”
不等她说完,林荡又平静开口,“你的脚不能快走,要是这时候把你扔酒店,一旦被这些人围住,你跑都跑不掉,你的言行举止若是被有心人曲解,很有可能会让你朋友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他说得有理有据,盛风确实没拒绝的理由。
毕竟她不像梁沁那样有足够应对媒体和狗仔的经验。
盛风舔了下唇角,“那麻烦你了。”
林荡鼻音很轻地“嗯”了一声,“请多麻烦我。”
盛风别开脸看向窗外,不跟他插科打诨。
车子平稳地拐进他家小区,果不其然,跟在他们后边的车被保安拦在小区外边。
等车停稳,林荡从车上下来,盛风刚解开安全带,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他拉开。
“我自己可以。”
一只脚刚迈出去。
林荡已经弯下腰身,手很自然地就已经从她的膝盖穿了过去。
“小区管理再严,也有漏网之鱼,这些狗仔无孔不入,说不定已经再想办法潜进来了,你配合点儿。”
盛风闻言挣扎的动作瞬间消停了。
“可是菜还没拿。”
她没忘了后排打包的东西。
林荡看她嘴馋的模样,有点好笑,“你搂紧我,我腾出手去拿。”
盛风迟疑的视线落在他的脖颈,总觉得那样是不是太亲密了点,一时间有点难以下手。
林荡不紧不慢的提醒,“菜凉了,狗仔也快到了。”
盛风不再犹豫地圈住他的脖颈,双手在他颈后捏成拳头,人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陷得更深。
林荡微微提唇,别看她长这么高的个子,身子却轻飘飘的,他一只手抱她完全没压力。
另一只手拎起打包的饭菜往里走。
盛风则承担了按电梯,输入房门密码的任务。
房门打开,他把拎着的东西放在玄关,开灯。
然后抱她往里走到客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发上。
“我去把饭菜热一下,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林荡把遥控器递给她,“要是无聊就看会儿电视。”
盛风把他的外套放在一旁,伸手接过遥控器,说了声“谢谢”。
这算是第二次来他家了,不同于上次灯都没开,什么都看不到,眼下灯光如昼,能将房间的布局尽收眼底。
偏黑曼巴风,黑白灰的底调,几乎没什么颜色鲜亮的装饰。
无论是沙发还是茶几,单调又崭新。
难怪昨天她来的时候,一点光都瞧不到,这样冷淡的底调的房间,灯一关窗帘一拉,几乎没什么折光点。
林荡站在白色的岛台前,将衬衫袖口挽起,漂亮的手指把每一个餐盒都打开,放进洗好的餐盘里,盛风没心思看电视,漫不经心地环顾一圈,视线不自觉落在客厅被黑绒布盖住的大家伙上。
那轮廓……
盛风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起她的手掀开了黑绒布。
此刻,一架漆黑色的施坦威钢琴安静地躺在她的面前。
正在摆放餐具的林荡,听到不远处细微的声响,隐约知道她看见了什么,眼眸里微微晃动不明的情绪,拿碗筷的那只手也随呼吸停下来,抬头静静的看过去。
她站在干净无尘的钢琴面前,细白的手指搭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与那架钢琴的气质无比契合。
这架钢琴被爱惜得很好,而且很新,盛风不由得转身看他,“你学钢琴了?”
林荡喉结微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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