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风的离开,方文天简直捶胸顿足。
但学生能够更好更稳定的选择,他自然打心底里高兴。
而且盛风临走前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琴谱,是她在各个国家图书馆的手抄本。
装订成册,专赠一高。
方文天如获至宝地把琴谱放好,打算复印一些,分给钢琴艺术班上的同学。
跟各个代课老师告别之后,江明煦他们送她到校门口,盛唐已经在车上等她了,她边打电话处理工作方面的事,边从后视镜里留意着她跟她的那群朋友。
高幸眼圈红红的,抱住她的胳膊,不舍得她走。
盛风捏了捏她手感超好的小脸,然后看江明煦他们几个,“你们该不会过段时间就把我忘了吧?”
虽然在开玩笑,但故作轻松的语气里明显有些感伤。
“会忘会忘,我连公式都记不住,哪能记住你这个大的人啊。”
江明煦无比欠揍地说。
说完就挨了盛风一拳头。
江明煦捂住胸口,疼得呲牙咧嘴,“下手真狠啊你。”
“不下手狠点,怎么让你们记住我。”盛风气笑。
高幸搂着她,声音闷闷的,“我们才不会忘了你。”
江明彦在一旁点头,“总有机会再聚的。”
最后,盛风视线落在林荡身上,眼眸轻颤了一下。
他穿得是她送的生日礼物,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双手闲散地插在口袋里,宽松简约的版型穿在他身上有种淡淡的高级感。
比赛那天他送她礼服,她也想送他衣服。
买衣服的钱,不是盛唐和周卿年给的,是她钢琴比赛的奖金,是独属于她的。
寒潮将至,她想他冬绥顺遂。
最好每次穿上的时候都会想起她。
江明煦咬着指甲,目光在两人身上默默打转,然后推了下林荡的肩膀,“荡哥,人都要走了,你还不赶紧说两句啊。”
盛风的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但也只是几秒,又佯装镇定地抬头看他。
“他们都说要记得我,你呢,总会记得我吧。”
林荡低头看她,依旧散漫的,只是声音带了点鼻音,“如果我说我会,那你会记得我吗。”
盛风唇角止不住地弯起,眸子里漾着笑意,“你长这么好看,记性要多差才能忘掉你啊。”
林荡胸腔里像含了汪清爽的苏打水,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盛唐示意秘书不合时宜地按下鸣笛,通过车窗,指尖轻敲几下表盘,提醒盛风飞机的时间。
这时江明煦他们从棉服里纷纷掏出自己的礼物,拿给盛风。
“过几天就是你生日,我们不能一起过了,所以我们大家提前给你准备了礼物。”
盛风看着捧到自己面前的礼物盒子,眼眶酸了酸,把东西一一珍惜地收下。
从林荡手中接过礼物的时候,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掌心。
盛风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抬眸,和他四目相对。
微风拂过梧桐树的枝干,彼此的目光里像有千言万语。
随风不止的不只是树梢,还有少年少女怦然的心跳。
催促的鸣笛声再一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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