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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她特别难熬,没日没夜的自责和内疚。
周卿年的陪伴仿若一剂良药,让她从最煎熬痛苦的那段时间挣扎了出来。
当时年纪轻,错把婚姻当成一切,周卿年家庭条件不好,她就把父母留下的遗产资助他创业,周卿年没有商业头脑,她就为他东奔西走拉资源、拉投资,就连孕期也不敢停歇。
得知他出轨的那天,她恍若晴天霹雳,那时候居然还在想,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盛唐后来才知道答案,有些人,天生就不配得到爱。
盛风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跟周卿年争抚养权的时候,她做好了舍弃一切的准备。
但好在她掌握了周卿年出轨的证据,法院把房子和存款判给了她。
当时在法院,她就朝周卿年撂过狠话,将来会拿走他拥有的一切。
如今心想事成,周卿年正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拉资源,盛唐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
因为她逝去的年华再也回不来了。
指尖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盛唐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欢笑声,仰头缓缓吐出一口薄烟,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也如冰霜般的将她整个心封藏。
周卿年毁掉了她对婚姻和爱情所有美好的期待。
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清浅的脚步声。
盛唐抽回思绪,偏头看朝她走来的少年。
不得不说,他很会长,是张小姑娘都会喜欢的脸。
林荡站在她跟前,月光落在他颀长挺阔的肩背,他递过去手里那块切好的蛋糕,很有礼貌,“阿姨,给您。”
一缕从缝隙中钻进来的月光,将黑暗切割得清晰分明,盛唐没接,目光像是透过冰块般,毫不遮掩地打量面前的少年。
“林荡是吧,我听粥粥提过你。”
林荡慢慢抬起眼。
盛唐音色温淡,“她年纪小不懂事,跟你家添了不少麻烦吧。”
林荡摇头,“粥粥没有给我们添过麻烦。”
“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盛唐唇角弯起一抹很淡的笑,“我是说,她从小在国外长大,与你们这些男孩子相处时偶尔会做出一些没什么边界感的举动,给人造成一种喜欢的错觉,那只是文化使然,希望没对你产生什么困扰。”
林荡睫毛轻轻颤抖着,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不动声色的大人,轻轻摇了摇头。
盛唐也只是点到为止,接过他手中的蛋糕,说了声“谢谢”,抬步回盛风的房间。
时间差不多了,盛唐喊盛风回来收拾东西。
江明煦看林荡脸色不太好,过去问他什么情况,他低垂眼眸,看不清眼底,什么也没说。
隐约听到对面传来的对话声:
“学校的老师很照顾我,明天我要去学校跟老师道别。”
盛唐对此没什么意见的“嗯”了一声。
盛风想起来,“还有,我在一家琴房办了练琴卡,得去跟老板说一声。”
盛唐声音传出来,“桐市有施坦威?”
“不是施坦威,是卡丹萨,桐市的琴行没有施坦威。”
盛唐语气淡淡,“纽约的那架施坦威我让人给你运去德国了。”
盛风边收拾东西,边“哦”了一声。
江明彦觉得这个品牌有点耳熟,用手机简单搜了下,看到上面的价格后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一架钢琴一千多万?”
江明煦看到后也跟着吸了一口凉气。
哪怕心里做好了盛风家庭条件不错的准备,陡然看到这个价格,大家都震惊了下。
高幸去看林荡。
他的表情好像有点恍惚。
不知道盛风往行李箱里放了什么东西,盛唐很轻的啧了声,“这些衣服,你到德国买也是一样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盛风把衣服拿出来,唯独留了个蓝色的包装盒。
盛唐指尖挑开那盒子,指腹蹭过那材质,就合上盒子,“这个也不用带了。”
“这个要带的。”
盛风坚持把盒子放进行李箱。
盛唐嗓音温淡,“这种礼服满大街都是。”
把占地的盒子从行李箱扔出去,盒子翻滚几圈,里面的红裙掉在地板上。
林荡看到了红色的一角,睫毛轻轻的颤着。
很寻常的几句话,却字字如绵软的细针,刺在少年的傲骨上。
林荡唇瓣抿紧,转身回了房间,没有继续听下去。
江明煦他们相视一眼,也默默回了林荡家的客厅。
盛风把裙子捡回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装回包装盒里,小心翼翼地放入行李箱中。
“这个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其他的不用带,这个必须带。”
盛风很执拗。
红裙的材质并不稀有,设计也非顶尖,盛唐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义在哪,但既然她坚持,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