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楠对着镜子再三整理着装,黑色针织毛衣内搭加了件纯白衬衫,显得干净又整洁。
“老婆,盛风妈妈看起来就不是简单人物,要不我去应付吧。”
林青岚双手给她按摩着肩膀。
沈楠在镜子里看他,“她是不好对付,但你老婆连杀人犯都不怕,还怕她吗。”慢条斯理地打理着领口,“再说了,女人才更了解女人,我们之间说话方便点儿。”
林青岚拿起床上的棉服,给她套胳膊里,“那我当你的占地后方。”
沈楠的手从衣袖里钻出来,“卡放包里了吗?”
“放了。”林青岚给她穿好棉服,又过去拎包。
两人收拾好从主卧出来,就瞧见林荡穿着棉服,斜倚站在门口,似乎早就等着了。
“我跟你们一起。”他直起身。
林青岚摇头,“你在家等着,浪浪还没遛,你带它出去遛遛。”把门带上前补充,“还有,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定的蛋糕在路上了,你等着签收哈。”
林荡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沈楠和林青岚就已经把门带上了。
房间寂静一片,浪浪蹲在他跟前,仰着大脑袋望他。
总觉得小主人的情绪略带颓靡。
它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弯,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荡回过神,屈膝,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你说,她去德国之后,会不会把我忘了?”
浪浪尾巴失落地耷拉着。
国外的狗那么多,其实它也有点担心邻居姐姐会把它忘掉。
林荡垂着眼帘低喃,“总归我不会忘记她的。”
浪浪配合地汪汪两声。
——
咖啡厅里,盛风看到沈楠和林青岚进来,礼貌地站起身。
“沈姨,林叔。”
盛唐眼皮浅浅的掠过夫妻俩,同样站起身,客气而疏远的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青岚看向盛风,温声道,“你沈姨和你妈妈有话要说,你陪叔叔到外边走走好不好?”
盛风下意识看了眼盛唐,盛唐略微点头,她才拾起外套,跟林青岚出去。
只是走到咖啡店门口,还时不时地回头看,那模样似乎有些担心她会出尔反尔,盛唐淡嘲地扯了扯唇,全当没看见,在座位上淡然地微抿一口咖啡。
直到林青岚推开门,盛风心事重重地收回视线,才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咖啡店里开了热风,沈楠脱掉外套,落落大方地坐在盛唐对面。
盛唐若有似无的打量对方,表情冷淡但不失礼节,“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帮你点了杯和我一样的。”
服务生端上一杯黑咖啡,放在沈楠的面前。
单从气味就知苦涩。
“谢谢,我什么都可以。”话虽这么说,沈楠用镊子加了两块方糖置于咖啡中。
她可喝不了这么苦的东西。
盛唐双腿交叠,往后靠坐在沙发上,“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沈楠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她的咖啡杯处。
盛唐从那张卡上抬眼看她,“这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我朋友家出了些事,粥粥这孩子跟她文姨感情好,可能是听到一些不中听的话,把整件事的责任全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这孩子没跟我们说,就拿出一百万把事给解决了,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
沈楠缓声解释着。
盛唐浅抿着咖啡,不着痕迹地打量沈楠的目光多了几分诧异。
没想到他们会主动把钱还出来。
一百万是不多,但对于寻常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看不到的肉,顶多是眼馋,可要是吃进肚子里的肉再吐出来,那绝不容易。
对方眼神清明,刚正不阿,一看就是最不屑弄虚作假的那类人。
盛唐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为人处事自有自己一套标准,眼前的女人挺对她的脾性的。
盛唐放下咖啡杯,神情缓和不少,“既然这钱是她自己愿意拿出去的,我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而且刚才你也说了,盛风把整件事的责任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就说明她自认为在这件事里的确有不当之处,那她应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指尖点在卡上,把卡推回沈楠面前,“这笔钱,算她的赔礼。”
既然答应过盛风不拿回钱,她自然就不会食言。
沈楠轻轻摇头,“一码事归一码事,文晴家的麻烦,不是粥粥那孩子造成的。”
文晴一家和江民德的矛盾不是在盛风出现后才有的,江民德找到文晴一家也是早晚的事,而整件事只是碰巧由与那帮孩子发生冲突的那个同学说出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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