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演奏人员,盛风隔天就把节目上报了。
老金头看完参演名单,眉头轻轻皱了下,但当着盛风的面什么也没说,只把江明彦从班里叫到办公室。
高幸要去送卷子,走到门口,听到办公室里老金头和江明彦的对话。
“元旦演出你就别参加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这次期中考试,你弟弟江明煦都进步了五十分,你看看你的成绩,还是老样子,不进不退的。”
高幸目光微微闪动,往后退了步,从窗户缝隙看进去。
老金头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江明彦垂着脑袋,宽大的体型在地上落下一片阴影,一声不吭的。
“咱们学校的艺术生比较少,这次盛风拿钢琴比赛第一,给咱们学校长了脸,所以我才让她在元旦汇演上亮相,哪知道你们五个居然都要上台。”
老金头为他考虑的样子,“林荡是保送生,他不用高考就能念清北,你弟弟是体育生,文化课考个三四百分就能混个本科,至于高幸,她更不用说了,他们四个玩玩没关系,那你呢?既没有林荡的脑子,又没有你弟的好腿,你跟他俩混什么?”
“这都高二了,再不努努力,你连重点班都待不住。”
老金头叹气,“你去找盛风说退出汇演吧,反正他们人多,也不缺你一个。”
高幸听到这里就往回走。
等到江明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追上去问,“你要退出咱们的乐队吗?”
江明彦停下脚步看她,“你都听见了?”
“我……”高幸抱歉,“对不起啊。”
少年人的自尊心强,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江明彦抿紧嘴角,感觉到一股难堪,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高幸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
其实她知道一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一直到放学,江明彦都没找盛风,高幸忍了忍,就没告诉盛风办公室里的事。
几个人照旧一起放学,还没走到小卖部,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小卖部被群众围了起来。
五人相视一眼,马上推开人群挤进去。
商品凌乱一地,桌子椅子断裂,小卖部被人砸得不像样子!
文晴正死死地抱住乱砸东西那人的腿,结果被人一脚踢开,吃痛地倒在地上。
江明煦和江明彦瞳孔紧缩着,扔下包就冲了进去,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高幸过去把文晴搀扶起来,“阿姨,你没事吧?”迅速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文晴一身狼狈,胳膊和腿上有不少淤青,头发也扯乱了。
盛风拿出手机报警,林荡也加入战局。
对方来了几十号人,人多势众,江明煦和江明彦很快落了下风,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捶。
林荡身上也挂了彩。
其中一个老赖头挨了江明煦几脚踹,抄起凳子就恼怒地往他腿上砸,江明煦被三个人按住,躲闪不得,而江明彦和林荡离得远,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看那凳子要砸在他腿上,一个纤瘦的身影扑上去,直直挡在江明煦的腿上,后背硬生生扛住那个凳子,发出一声闷哼。
“高幸!”盛风见状抄起手边的棍子就冲上去把那人打开,又用棍子指着其他人,“都别乱动,我们已经报警了!”
高幸像个虾米一样躬身,疼得跪在地上,江明煦冲到她面前,“你特么疯了吗!你挡什么挡啊!”
高幸咬紧牙关,张了张口,后背已经疼到发麻,麻到将近没了知觉,说不出来话。
盛风架起受伤的江明彦和林荡,林荡见血有点晕,此刻勉强稳住了身形。
文晴头发乱糟糟的,她抄起刀恶狠狠地指着那群人,“你们都特么混蛋!”挥舞着刀,护住这帮孩子,“明煦你快送高幸去医院!快去啊!”
江明煦手有点抖,脑海一片空白,听到这话机械地抱起高幸就往医院跑。
一个赖子想把人拦住,文晴用刀指着那人,眼睛猩红。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砸我的店我能忍,谁要是动我家孩子,老娘给谁拼命!”
“文晴。”为首的那人磕着瓜子,流里流气的,“你特么给老子装什么装啊,有本事就朝我这砍!”
他指着脖子逼近她的刀,逼得文晴不断后退。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房产证交出来,别说你俩儿子,就是大家都死在这老子也不怕!”
文晴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唇瓣和握住刀的手不断哆嗦。
那人不断逼近文晴,江明彦收紧拳头,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分散,抄起地上的棍子朝那人后脑勺狠狠抡下去。
“砰”的一闷棍。
那人摸了摸后脑勺,掌心一片浓血,痛得骂娘,晕得站不稳。
晃了晃脑袋,拎着铁棍指着江明彦骂,“小兔崽子,你特么找死啊!”
那人狰狞着脸,抄起铁棍就朝江明彦的脑袋上砸,文晴的情绪也跟着失控,举起刀,眼看要捅那人的后背。
盛风和林荡都惊得冲过去。
忽然一声枪响冲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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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和那无赖都吓了一跳,无赖的铁棍脱手,林荡趁机把江明彦往后拽,盛风过去按住文晴的手。
赶过来的警察收起枪,把现场围起来,“都放下手里的东西,都靠墙角蹲着!”
几十号地痞无赖被警察推到墙边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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