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风提着裙摆,从剧场跑到他的房间门口,只用了五分钟。
在门口轻轻喘气,然后屏住呼吸,抬手敲门。
房门刚打开的那一刻,对方没看到人,只有一只捏紧的白净的拳头伸到面前。
紧接着她拳头松开,奖牌从掌心坠落,落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躲在墙边的盛风跳出来,刚欣喜的说了句“荡荡荡荡~”,结果看到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呆愣的模样,她脸上的笑容僵住。
保持着这个姿势,去看门牌号。
没错啊。
对方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落下,朝小姑娘轻笑了声。
“你是盛风吧,我是林荡的舅舅,听他妈妈说荡荡来海市了,正巧我在这出差,来见见他。”
盛风脑袋迟钝了两秒,默默把举起的手和奖牌收回去,这时房间里面传来咳嗽声。
然后是被子掀开的声音。
她看到林荡撑着墙走过来,男人皱眉折身,立刻把人弄回床上。
“刚吃完药,你就别动了,好好躺着。”
盛风提着裙摆跟着走进去,林荡的后背靠在床头,手背搭在冒着薄汗的额头上,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烧得这么严重啊。”她发烧吃完药就好了,“你吃药了吗?”
林荡目光一动不动的看她,盛风身上的礼服还没换掉,走到他床边,皱着眉头说,“我们去医院!”
沈迦笑,“医院倒是不用,我就是医生。”
沈迦和沈楠是龙凤胎,五官长得七分相似,性格也有相似的地方。
沈楠英姿飒爽,沈迦则清俊爽朗,“别担心,刚才我给他屁股上来了一针,烧已经退个七七八八了,他啊,从小就是很少生病,但每生一次病都跟要了半条命一样,显得特别虚弱,放心吧。”
“舅……”林荡咳嗽两声。
能不能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盛风闻言重重的松了口气,“那就好。”确实看起来太虚弱了。
真跟林黛玉似的。
林荡视线落在她拎着的奖牌上,弯了弯没什么血色的唇,“恭喜你啊。”
旋即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她摊开。
沈迦看到小姑娘把奖牌放在他的掌心里,而林荡十指收紧,掌心紧紧地握住了奖牌。
沈迦饶有兴致的看他们这行为。
“小姑娘,听荡荡说你来这参加钢琴比赛,这是拿了金奖啊,恭喜恭喜,不过你怎么把奖牌给这臭小子了。”
盛风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林荡咳嗽两声,替她回答,“是我要的。”
“你要人家的奖牌干什么。”
林荡指腹摩挲着奖牌,上面有她的体温,眼帘低垂,“想要就要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管得真多。”
沈迦闻言没好气的笑了笑。
盛风想说点什么来着,但沈迦就站在床边,唇角抿了两下,就把话给吞了回去。
原本他们打算,等林荡退烧之后在再回桐市的,但过两天就是期中考试,林荡坚持要回去。
沈迦也不怎么放心两个孩子,正巧也想回去看看沈楠,和他们一道飞回了桐市。
落地之后,沈楠就来接他们了。
盛风回到家,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再把自己扔在床上。
一路上没找到机会跟林荡说话,她正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
把行李箱的礼服用衣服撑子撑起来,小心翼翼的挂在衣柜里。
拿出手机,点开林荡的微信。
指尖在屏幕上迅速敲出一行字,但咬了咬指尖,又马上删除,反复几次后,把脑袋塞进枕头底下哀嚎。
天呐,她该怎么体面又自然地向林荡表达那天她在医务室说的话是违心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