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只会两败俱伤,倒不如顺水推舟了。
“可万一你这个大女儿把股份转给盛唐怎么办?”这是张青婉最担心的。
她怕盛唐拿到股份,频繁出现在医院,周卿年和她会死灰复燃。
周卿年神情淡了几分,不再有面对盛风时才残存的愧疚和耐心,“放心,以盛唐那要强的性格,就算粥粥把股份给她,她也绝不会要的。”自认为很了解盛唐,“说不定知道粥粥跑过来问我要股份后,还会把股份主动还回来。”
他这个前妻最要脸面,离婚后就跟他斩断所有联系,过得再苦也从没低过头。
张青婉眼睛微转,隐晦的闪过一丝精明,“真的?”
周卿年揽过她的肩,不喜欢她插手他的私事,但声音依旧温和,看不出喜怒,“医院的事我自有决断,你别插手了,你只需要在家带好小帆,将她培养成人、照顾好家里就行,哪怕现在医院给了粥粥一半,生活费也不会少你半分。”
张青婉看他面色寡淡,立刻温顺的应了一声,不敢再多言。
周卿年对另一半的控制欲极强,不喜欢妻子在外抛头露面,不喜欢妻子忤逆他的想法,更不需要妻子比他有才干,盛唐就是前车之鉴。
张青婉深知他喜欢温柔解意的女人,再谈医院的事儿只会让他生厌,如今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
盛风叫了个同城速寄,把合同寄到了盛唐那边。
盛唐是她的监护人,后续,让盛唐跟进就可以了。
吃完饭,盛风回房间休息,要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
林荡则回隔壁房间,期间接了个沈楠打过来的电话。
沈楠和林青岚在电话里询问他盛风的情况,林荡敷衍两句挂掉电话,江明煦他们又打电话来,潮湿的衣物贴在身上不舒服,他没接,只在微信上简单回复几句话,然后脱下衣物朝浴室走。
雨洒下,温热的水流沿着薄白的肌理往下流动。
不多久,他隐约听见了敲门声。
林荡往后捋了把打湿的头发,把水关掉,敲门声依旧,确定没听错。
简单擦拭掉身上的水渍,用浴巾裹着下半身从浴室出来,问了声,“谁?”
“我。”
是盛风的声音。
林荡用浴巾擦干身上,又从行李箱里找出家居服套好,已经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折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约莫半米长又包装精致的蓝色纸盒。
环顾四周,思忖几秒,掀开被褥,把东西塞进去,边边角角也弄得凌乱些,这样即便站在远处瞧,也看不出来藏了东西。
林荡抚平衣服的褶皱,头发没来及擦,还是有些乱的,他对着镜子仔细抓了个看得过去的造型,才过去把房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盛风穿着米白色棉质的睡衣,似乎也刚洗过澡,发尾没有完全吹干,湿答答的垂在肩头。米白色很衬她的肤色,领口露出的脖颈在光下显是瓷白色的。
“咱们庆祝一下?”
她晃了晃手里绿色的酒瓶子,正冲他眨眼。
林荡的手依旧搭在门把手,来不及擦拭的发丝,水珠正往下落,坠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他视线落在那几瓶啤酒上,“哪来的?”
“我叫的客房服务。”
林荡没有让开路的意思,“自己酒量多差心里没点数?明天还考不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