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空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扯开唇。
看样子,都没一点心理压力。
“那就祝你好运,取得一个好成绩,最好拿第一名,碾压全场。”
盛风吐槽,“真够敷衍的。”
这可是他竞赛前,她说过的祝福词。
林荡神色自若,“论起敷衍,第一应该非你莫属。”
这话似乎另有所指,盛风的腿耷垂下来,直到秋千缓慢停下。
她双手抱着铁链,偏头瞧一米远的少年,“什么意思啊,我哪敷衍了。”
林荡长睫从上到下覆下来,“你去看江明煦打球了。”
盛风坦然点头,“是啊。”
体育课最后十分钟,闲着也是闲着,就跟高幸一起并排坐在内场聊聊天,顺便看江明煦打球。
“在你心里,朋友是不是分三六九等,不同梯队?”
盛风一愣,如果刚才是错觉,现在她可以肯定林荡确实意有所指。
从秋千上起身,她站在他对面,两人视线齐平,“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荡直勾勾的看她,“你从来没看过我打球。”
“?”
“却去看他打球,还给他送水。”
盛风脑袋上冒出一个更大的问号。
“盛风,做朋友不能这么厚此薄彼。”
“什、什么?”
她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会让我有落差感。”
他说。
湛黑的眼眸犹如夜里深而浓稠的海,将她密不透风的浸透。
完全错不开他的眼眸,她心脏跳得很快。
盛风鬼使神差的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林荡轻抬下颌,“找个时间也看我打。”
然后,懒懒淡淡的嗓音,“也给我送水。”
盛风懵了几秒后笑开,“好幼稚啊林荡。”
林荡对上她笑意渐深的眼,“我本来就很年轻。”
盛风:“……”他幼稚还有理了。
不过想想看,朋友之间确实不能分嫡庶,更不能厚此薄彼。
她点头应得轻松,“好啊,下次我看你打球,也给你送水行了吧。”
林荡抑制不住地弯唇,片刻后又迅速压平,若无其事的“嗯”了声,“那到时候我给你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