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煦跑到盛风身后躲着,嘴里还拖着调儿,“荡哥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喽。”
盛风不是个容易害臊的人,这会儿脸颊微热,趁他揍人的时候,把手迅速抽了回来。
在林荡看她时,她镇定自若的把手藏在口袋里,“你去帮江明煦吧,我就这一个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林荡仔细分辨她的情绪,“真的?”
“嗯。”盛风淡定点头,“我好了。”
林荡唇角浅抿了起来,把袖口往上慢条斯理地挽了挽,拿着棉签,压着眉眼朝江明煦逼近。
“行,要涂药是吧,现在轮到你了。”
被林荡攥住手腕的那一刻,房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荡哥,你轻点啊!我这是骨头,不是木头啊!”
“要折了要折了!我错了我错了!”
“求饶求饶!再也不拿你开玩笑了还不成吗!”
林荡不愿意,非要帮他亲自处理伤口,好好展示一下兄弟情。
——
事情发酵得挺厉害,眼看就要冲到本地新闻排行榜第一的时候,原本还坚持要赔偿、要上诉的两个醉汉的家属们,纷纷提出和解。
毕竟谁都不想丢这个人,搞得邻里街坊都知道自家丈夫调戏未成年,还被打。
再说了,这件事双方都有错。
他们是被打得很惨,但率先滋事的是他们,对警察动手的也是他们,真到最后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醉汉的家属们提出和解,这是张树最想看到的结果,自然不会继续深究,但还是乘胜追击的让他们赔了现场弄坏的桌椅板凳的钱。
钱不多,家属们也没多说什么,两家一起兑了钱,把摊位损失给赔了。
林荡他们从休息室出来时,家属正对两个醒完酒的醉汉劈头盖脸的教育,祖祖辈辈的脸都被他俩丢完了。
两个男人捂住肿痛的脸,不敢吭声,本以为逗个乐子,没想到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一直等在警局的高母拉着张树的手边擦眼泪,边弯腰止不住地道谢。
高幸松开高母,跑到盛风身边,“你们都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盛风安慰,“别担心,你看我们四个哪个像有事的样子?”
高幸心里一块铅遽然落了下来,努力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她真的快被吓死了。
办完手续,两拨人都能走了。
高母的身体透支得厉害,不能走路,张树开车先送她回去。
高幸要留下来收拾摊位,没有搭车,盛风几人也要留下来帮忙。
夜里十二点,世纪广场的人没那么多了,高幸家被推倒的摊位还在原地。
鱼丸和汤汤水水的都洒在地上了,桌椅板凳也乱成一片。
五个人挽起袖子,二话不说开始埋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