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荡从她微张的唇瓣上挪开视线,滚着喉结“哦”了声,“那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
“你不是要去学校吗。”
盛风站着没动,镇定自若的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回来干什么,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林荡的视线依旧落在远处,懒懒的回,“一点小伤,不打紧,哥没那么脆弱。一高管得严,没有我,你进不去。”
盛风,“我可以翻墙进去。”
这么文艺的姑娘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林荡嘴角一抽,“墙内外都安监控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你要是想周一国旗下做检讨,我也不拦着你。”
盛风,“那你怎么进去?”
林荡眉骨稍抬,“你林哥哥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盛风还没问完,林荡的食指抵在唇边“嘘”了声,余光朝他家的方向扫了眼。
“小点声儿,别让你林叔叔知道我回来了。”
他双手插兜,转身往前走,散漫的丢下两个字。
“跟上。”
盛风快步追上去,和他并肩走着,“你回来,林叔叔不知道啊?”
林荡边走边开玩笑,“你林叔叔睡着后,小偷把家搬走他都不知道。”
林青岚因为森林抢险两天一夜都没休息,脑袋沾床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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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不骑车吗?”
盛风低了声音。
不远处传来鸣笛声,林荡朝出租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咱们打车去。”
他拉开车门,手搭在门上,示意她先进去。
盛风弯腰坐进后排,林荡背上的伤不怎么允许他弯腰,但他坐进去时却是面不改色。
“师傅,一高东门。”
林荡跟师傅说了句。
出租车开起来,盛风看了眼他的后背,“真不疼?”
林荡轻描淡写,“不疼。”才怪。
“别硬撑着,疼就喊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如果她此刻眉眼不是弯着的,林荡就信了。
“想笑就笑吧。”林荡搭在腿上的手骨节分明,随意地掌玩着手机,“你林哥哥大度,不跟小朋友一般计较。”
盛风轻啧一声,“你幼不幼稚,总自称我哥,你很缺妹妹吗?”
想起学校里围着他团团转的女生。
哦,他应该不缺妹妹。
林荡朝她轻慢地笑了记,“缺个像你这样的妹妹行不行?”
盛风正欲张口,林荡脖颈上黑色头挂式耳机落在她的耳廓上。
盛风微微一愣,鼻息间有他陡然凑近时扑鼻的清冽香气。
稍微仰头,视野被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所侵占,菲薄的唇也距离她不过十厘米的距离。
唇瓣张合。
她下意识的盯着。
林荡动作散漫地调整了下戴在她耳朵上的耳机,压着眼皮,缓慢吐字,“怎么都算是正儿八经的考试,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清晰的话似能从耳膜钻进心脏,细密的纠缠起来。
盛风长睫轻颤着,微微屏住呼吸。
给她戴好耳机,点了下手机屏幕。
耳机里开始播放轻缓的古典钢琴曲。
而等她再次抬眼的时候,林荡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只手随性地搭在落下的车窗上,额前风吹乱的发丝半遮半掩了那双看向窗外的眼眸,没什么情绪。
可刚才那阵令人心悸的香气,似乎还久久的萦绕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