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眼看着夜色正浓,乡下也没有路灯,顾言只好打着手电筒去了招待所。
与此同时,厂长正在家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得知顾言今天去了派出所,还拿走了顾明出具的不追究公函,厂长整个人慌到不行!
看来,顾言根本没有信自己说的话,不然也不会去派出所。
厂长紧蹙着眉,在原地来回不停踱步。
突然,他猛地顿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就算查出来又如何?大不了就说当初是老顾被抓,我念在东家情分上,为了保全老顾的名声,才替他顶了罪!”
这个念头一起,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
第二天一早,顾言再次来到了纺织厂。
有了心理准备后,厂长看到顾言也不虚了,淡定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还能挤出一丝笑容。
办公室里,顾言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翻动着账册,神色淡漠:“老顾呢?还没找回来吗?”
厂长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少东家,老顾他有负你们啊,这你们都不生气吗?”
他还寻思着,等少东家主动问,他再解释推脱,结果少东家问都不问?
“生气?生什么气?”顾言一脸淡然地看向厂长,“这整个厂子都是他的,就算他直接卖了都无所谓,更何况只是倒买倒卖。”
顾言语气轻松,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厂长一听,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叫整个厂子都是他的?
老顾?
他何德何能啊!
这厂子这么大,这么好,多少镇上的人都羡慕呢,结果顾言告诉他,这是老顾的?
“少东家,您说笑呢?老顾不就是个八级工吗?”厂长唯唯诺诺地看着顾言,眼中带着一抹心虚。
之前在局子里的时候,顾漫曾经说了这么一嘴,他当时还不信,觉得不可能,此刻一听,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顾言缓缓抬眼,眸光如刀:“你看我像是在和你说笑的样子吗?”
对视上顾言那双压迫感满满的冷眸,厂长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如果真是老顾的,那……那……
“可,可老顾就是个工人,这厂子这么大……”厂长还想说点什么,却见顾言不耐烦地站起身,“老顾要是不肯回来,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什么?
厂长瞳孔一缩,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是使了点小手段,故意把老顾给逼走了的,这,这哪里是说能请,就能请回来的。
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随着顾言那双冷冽的寒眸扫过来,厂长忙不迭地跑出了办公室,可出来后,他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
老顾……厂子是老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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