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皱纹弥补,晒得黝黑的脸,配上红红的眼眶。
可怜外加悲惨,与穿戴干净,长相漂亮的许尽欢形成鲜明对比。
长眼的,不长眼的,都会倒戈到许建国这边。
认为许尽欢就是白眼狼。
许尽欢心不再疼痛,而是认真帮患者检查结束,开了药,把人送走。
诊室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许承欢向你告状,有没有说这个孩子是因为她跟人厮混不检点,得了脏病,情绪波动太大掉的?”
没有外人在,许尽欢可以透露许承欢的病症。
许建国听后只当是许尽欢在造谣。
“胡说八道,你姐姐是个乖巧的孩子,不可能做你说的事,肯定是你嫉妒她,瞎编乱造的。”许建国想到这个可能,抬起手掌就要往许尽欢脸上扇。
被邬翠梅一把抓住。
“在我们医院做的手术,全程我在监视,连卫生部门都惊动了。”
“你以为是许承欢长得漂亮,人家特许给的单独病房?”
“亲家,你怎么当爹的,我管不着,一碗水端不平那也是你的问题,别你家闺女出事,就往我儿媳妇头上栽。”
“是她逼迫许承欢婚内跟人厮混的吗?”
“你要再闹,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你的好闺女送进去,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这是八四年,形势多么严峻。
多少人夹着尾巴做人。
许承欢却不怕死,挺着肚子跟人厮混,流产后,不反思自己,不低调做人。
非要把不讲理的许建国推出来,质问许尽欢。
真是让人恶心。
“你……你不能这么做。”许建国怕得哆嗦。
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死不死的都无所谓。
可许承欢还年轻。
怎么能早早地见她妈去。
“那就别上门找尽欢麻烦,同样是姐妹,同一天嫁人,许承欢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那肯定是她的错。”
“现在看她妹妹过得好了,就可劲折腾,也不怕最后一点情分折腾没了,她只有等死的份。”
邬翠梅也不给许建国留脸面。
这个亲家从第一次回门,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自私自利,蛮不讲理。
也就老同学两口子讲道理,相处起来让人舒心。
许建国沉浸在双重打击中,人都麻了。
许尽欢坐下来,把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最后着重提醒,“许承欢得的病,全县所有医生只有我能帮她治。”
“她怂恿你来给我难堪,那就是自断生路。”
“你回去告诉她,想活命,治疗费用是原来的两倍。”
许建国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许承欢病得很厉害。
最终能救她的,竟然是许尽欢。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肉有亲近远疏之分。
他自然偏向许承欢。
为了大女儿,许建国丢掉脸皮,拿出亲爹威严,“那是你亲姐姐,这病你得给她治。”
都这个时候了,还试图用岌岌可危的父女情分要求她。
许尽欢不答应。
“别打感情牌,自打八岁我妈没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亲情可言,你要拿生我一场逼我,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