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听见动静,赶紧跑进来,就看到桌上的小米粥洒在床上,然后气色绝佳的覃天赐,面色惨白如纸。
睡裤掉在腿弯,露出的大腿部分又红又烂。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气,覃天赐是命里带衰吗?
昨天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好不容易回到人世间,没享受今日太阳照耀,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来人,快搭把手,让他躺上去。”
许尽欢冲门外喊了一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警卫员。
看到屋内凄惨的一幕,人都傻眼了。
手忙脚乱把人抬上干净的床,覃天赐跟水洗了一样,嘴唇都没了血色,“许……许尽欢,我疼。”
能不疼吗?
烫伤只是折磨人,别看坏的是表皮。
疼得确实内里。
内里像是大火在烧,得用冰点东西降温。
“你先别乱动,我帮你处理烫伤,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遇到这种病人,一般医生可能会想办法调换岗位。
不是怕治不好,而是担责任。
许尽欢不怕的原因,是医术没问题。
覃天赐没哭,旁边的付丽丽哭得跟死了家人一样,“天赐,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又是付丽丽。
覃天赐的克星吧。
杀一次两次不够,还要杀个七八九十遍。
她都不知道该说覃天赐命大,还是付丽丽有本事。
“你走,我不想见你。”覃天赐表情痛苦,要不是行为受限,他都能杀了付丽丽。
冒险和昨天的事情,都是他的问题。
可今天,付丽丽明显是带着气给他送早饭。
既然不愿意,一句话拒绝不就好了。
他又不是心胸狭窄的人。
可她不仅要送,还差点把他送走。
覃天赐真怕了。
“你要让我走?”付丽丽连哭都不会了,呆呆看着床上表情痛苦的覃天赐。
覃天赐的双手抓着床单。
仅仅三分钟,他的病号服跟水洗了一样。
眼里狠厉闪过。
“不走,难道要再杀我一次?”覃天赐想打人。
可他被警卫员和许尽欢绑在床上。
许尽欢做清创时,覃天赐没忍住哭了。
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
这次被烫的地方面积有篮球大小。
又加上处理不当,表皮被撕掉,露出肌肤内部组织。
“天赐,我不走,我得看着你。”付丽丽吓得瑟瑟发抖,无措地站在地上。
她不敢作妖。
覃天赐借着嘶吼,发泄此时的痛意,“再不走,我让小谭赶你走。”
小谭是照顾他的警卫员,年纪也不大,只有二十岁,长了一张娃娃脸。
覃天赐嘶吼着,小谭立马上前,动作僵硬地把人往外请。
付丽丽对覃天赐委屈巴巴,转身对小谭趾高气昂,“你算什么东西,给我站一边去。”
小谭寸步不让。
覃天赐不想看到付丽丽,“滚。”
这一句滚,直接把付丽丽给吼得嚎啕大哭,气呼呼跑了出去。
没了碍眼的人,许尽欢用银针给覃天赐封了痛穴,对方的表情渐渐正常。
他眼尾挂着眼泪,“许尽欢,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许尽欢一脸无辜,“你说什么,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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