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愣了一下,定定地看向覃天赐,很是同情地问,“真想不到半点好处吗?”
覃天赐诚恳摇头。
他实在想不出半点好来。
这个缺心眼的覃天赐终于蔫了,“我知道,人人都是冲着我身份来的,对我好,也是看在我爷爷的面上,你说,我想寻个真心待我的朋友很难吗?”
难不难的,看覃天赐怎么想。
不多想,每天乐呵呵过日子,也是一件美事。
要是想得多,那日子就难过了。
看在他们有点交情的份上,许尽欢难得发了善心,“你换个角度想,正因为你有这样的身份,别人对你好不好,你也能测出来,往后交往多盯着点别人品性的最低处,这样,你就不难过了。”
每个人都有最低的底线。
比如她自己,最低的底线就是心软。
心软没毛病,但容易利用干一些突破道德底线,甚至违法违规的事。
而有的人是好色。
有的人是心硬。
就看自己如何调节。
覃天赐第一次用朋友的目光看向许尽欢,“许尽欢,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个人值得深交。”
才看出来呀。
覃天赐的眼睛也该修修了。
被覃天赐真诚夸赞,许尽欢傲娇一笑,“我也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不值得深交,那就是你眼睛有毛病。”
这样的话,没有让覃天赐觉得被安慰到。
反而扎了万把刀在心口。
他捂着心口不说话。
许尽欢见他又蔫了,直接把带来的几颗荔枝给他,又做了扎刀补充,“这是你干姐姐送我丈夫的荔枝,你吃两颗把苦闷的心甜一甜。”
覃天赐接过荔枝,本想对她说声谢谢。
但听到这话,举手就要扔掉。
“你扔一个试试?”
许尽欢笑眯眯看向对方。
覃天赐又气又无奈,只好把手收回来,赌气般开口,“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就是个坏人。”
许尽欢笑着接受对方的夸赞。
给他做了睡前治疗,看着对方熟睡,才轻手轻脚出了病房。
刚抬头,就撞在一堵坚硬的胸膛上,熟悉的气味把她包裹住,“你不睡觉,跑病房门口干什么?”
许尽欢顺势把脸贴在高成的怀里,用脸蹭蹭后,伸手搂住他的腰,仰头看着对方。
高成垂眸,直勾勾盯着那张满脸胶原蛋白的脸,肉嘟嘟的。
伸手捏了捏。
“来接你。”
“没我,你真睡不着吗?那你回归部队怎么办?”许尽欢与高成并排走在走廊上。
瓦数不高的灯,投射出的灯光都是昏暗的。
斑驳的墙面,被人蹭掉皮的水泥地,一切都不适合谈恋爱。
但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恋爱的粉色泡泡萦绕着两人。
“那我就得申请把你带到家属院。”高成单手搂着许尽欢的肩膀,嗅着她身上药香味,内心很满足,很踏实。
还没分别,就开始饱受分别之苦了。
“那我就得重心往市里转移,开始考验你财力,人脉的时刻到了,高成哥哥,要加油哦。”许尽欢本就是逗高成。
没想到一声哥哥,把高成迷得走不动道。
抱着她的腰,强迫她叫了一百遍哥哥。
叫得许尽欢听到哥哥这个词,就觉得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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