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首的虚影，似乎变得清晰了几分，模糊的面庞上，也露出了祸国殃民的容颜，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不知。”
林夜的神态依旧坚定。
大院首双眼微眯，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笑道：“既然这样，那便算了，我这次出关，会清醒三个月，这宝贵的时间，我打算在圣院里，挑选一些弟子亲自指导。”
“哦？”
林夜微微挑眉。
这件事。
在他上一世也曾发生过，不过，却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自从他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似乎产生了蝴蝶效应，与他前世略有出入。
毕竟。
上一世的时候，荒洲五大宗，可没跟东荒圣院撕破过脸，也没敢半夜杀进大荒城。
“这次，我会给圣院的所有人机会。”
大院首并不理会林夜脸上的意外，只是保持平静的语气道：“我需处理些琐事，如此，半个月后，内院范围内，会举办一场大比。”
“排名前五者，我将亲自指点一段时间。”
林夜双眼微眯。
对于他来说。
别说排名前五了。
以他突破武王境之后的实力，放眼整个内院，便是曾经排名前十，那些半步武皇境，甚至已经准备突破武皇的，加在一起，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
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颌首道：“多谢大院首提醒，弟子会努力争取。”
“嗯。”
大院首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看了林夜一眼，又带走了话题：“关于李贪狼所说，你怎么看？”
“什么？”
林夜挑眉。
这次他不是装傻，而是真没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毕竟。
李贪狼跟天猫交谈那会儿，他正在突破瓶颈的关键关头，心无旁骛，无暇分心。
“李贪狼说，他本尊亲至，可杀我。”
大院首没有隐瞒，坦然说出问题：“此事你如何看？”
林夜微微皱眉。
沉吟了片刻。
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三刀。”
“你是说，我能接他三刀？”
大院首的容颜更加清晰了几分，脸上的神态，也愈发丰富，双眼微眯，黛眉微蹙，似乎……
对这个答案有些许不爽。
“三刀的机会。”
林夜也不卖关子，坦然道：“大院首若能接下三刀，李贪狼死，若接不下……”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
不过。
大院首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微意外道：“看来，你对那凶兵的了解，比我想象中还要深。”
林夜不语。
大院首并未继续追问，而是道：“行了，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天机宗与魏星宇的事，我不会干涉，他违背院规在前，想杀，便杀了。”
“不过。”
“我不希望看到你屠戮无度，堕入杀孽者，终将受其所累。”
“弟子明白。”
林夜不动声色地微微拱手。
大院首的身影，缓缓消散不见。
江星寒直到这时，才回神过来：“林、林夜，刚才，刚才那位，就是大家口中，圣院最神秘的‘那位存在’？”
“嗯。”
林夜淡淡点头。
江星寒瞪大眼睛：“怎么感觉，你好像一点也不怕她？”
“问心无愧，为何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