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凶神恶煞的羌兵便拖着三名血肉模糊的民夫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三人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衣衫早已被鞭子抽烂,身上布满血痕,脸上青肿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奴军将附近的民夫都驱赶过来,人人拖着拖着沉重的脚步,麻木而恐惧地聚成一个大圈,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吕青云也在场,场中的景象让他面色冰寒。
帖儿木踱步上前,俯视着脚下如蝼蚁般的三人,讥笑道:
“就是你们三个想跑?嗯?嘉隆关不好吗?本将军给你们饭吃,让你们有活干,还想着跑?
为我大羌修城是你们的荣耀!”
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民夫似乎还有几分血性,挣扎着吐出一口血沫,嘶哑地喊道:
“呸!羌狗!修也是死,不修也是死,有种的给小爷一个痛快!”
“痛快?有种!”
“哈哈哈!”
帖儿木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城墙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刻他收住笑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他环视全场,盯着的民夫,提高了音量:
“今天,就让你们所有人都长长记性!”
“就你嘴硬是吧?”
帖儿木狞笑着看向刚刚说话的年轻人:
“老子就先敲碎你的牙,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
两名羌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撬开年轻民夫的嘴。帖儿木从身旁亲兵手中接过一柄短小的铁锤,在手里掂了掂。
年轻民夫剧烈挣扎着,眼中终于流露出恐惧。
帖儿木没有丝毫犹豫,手起锤落!
“砰!”
“咔擦!”
仅仅一锤,年轻民夫就被砸得满嘴是血,碎裂的牙齿从年轻民夫口中喷溅出来,围观民夫全都心头一颤,死死低着头。
“羌狗,羌……”
“砰,砰砰!”
一锤接着一锤,年轻民夫的叫声渐渐消失,整个人痛得浑身抽搐,只有血沫还在不断从嘴角涌出,最后彻底没了呼吸。
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的抽气声,许多人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将头埋得更低。
吕青云身边一人怒目圆睁,死死攥紧拳头,恨不得扑上去给帖儿木来一刀。
得亏吕青云一把摁住了他:
“别冲动,时机未到!”
场面血腥,帖儿木却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染血的铁锤丢还给亲兵。
他将目光转向第二个民夫,那是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此刻已经吓得屎尿齐流,浑身瘫软如泥:
“饶命,饶命啊!”
“咦,这么没用?”
帖儿木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既然这么喜欢跑,那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
他挥了挥手,两名奴军狞笑着上前,抡起手中用来夯实土层的沉重木夯。
“不,不要!将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中年民夫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求饶,但木夯依旧毫不留情地重重砸下!
“砰!”
“啊!啊啊啊!”
凄厉的哀嚎声回荡全场。
“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和清脆的骨裂声交替响起,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周围所有民夫的心上。
“羌狗!你们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砰砰砰!”
中年民夫的惨叫声从高亢到嘶哑,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嗬嗬声。两条腿从膝盖处被砸得稀烂,白骨刺破皮肉露了出来,分外恐怖。
他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帖儿木面不改色,最后将目光落在第三个民夫身上。
那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此刻已经彻底吓傻了,目光呆滞,嘴唇哆嗦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咦,这个吓傻了?”
帖儿木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更加残忍的笑容:
“没意思,这样吧,本将军给你个机会,把你吊在城头三天三夜,如果还能喘气,就饶你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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