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晨曦初露到天明破晓。
宋稚绾被闹醒后哭得厉害,萧琰不得不停下来把人哄好,本想着就这样算了。
可人哄好后,又红着眼睛往他怀里趴,还问他,
“太子哥哥,往后每日都要亲这许久吗?”
萧琰盯着她红肿水润的唇瓣挪不开眼,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欺她年纪小不经事,可话到嘴边,还是厚着脸皮道:“要的,日日都要。”
宋稚绾闻言顿时苦起一张小脸,趴在他胸口委屈巴巴道:“可是亲太久会喘不上气。”
萧琰看出来了。
于是为了让宋稚绾早日习惯过来,萧琰决定亲身传授……
……
最后一番折腾,两人都出了不少汗,但那句“备水”,却不是备给宋稚绾洗的。
她昨夜睡得晚,今日又醒得早,现下累得更是连手都抬不起来,萧琰不忍心再继续折腾她。
若是他能亲自帮她沐浴便罢,可萧琰自问此刻没有如此高明的自制力。
只好作罢。
待他和今今大婚后,名正言顺,他自会亲力亲为,再不将此事假手于人。
王忠进去的时候压根不敢往帘帐里看半分,但地上那双绣花鞋,架子上的那件氅衣,的确是小主子无疑了。
他抹了抹额角的汗,眼底有些心疼。
一夜之长,天亮才叫水,又只有殿下一人沐浴,床上的人安静得半分声响都没有……
这是承了一夜的宠啊!
殿下竟还能沐浴梳洗,按例去上早朝,只是苦了小主子……
王忠一早上便在不停地叹气摇头,直至下朝,萧琰还能听见叹气声。
他现下心情正好,瞧不得王忠这晦气模样,于是道:“若不想伺候,自有人来接你的位子。”
王忠马上噤了声。
一路行至宣政殿,殿外的苏公公远远瞧见萧琰的身影,立马进去禀报萧漠承:“陛下,太子殿下朝这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漠承最清楚这个儿子的性子。
他执着手中的玉箸,烦躁地挥了挥:“就说朕不在!”
莫要影响了他用早膳。
苏公公点点头,退了出来。可没一会,他又从外头进来了。
“陛下,太子殿下说您若不想他进来,那便请您到御书房去,殿下说他有万分紧急的事需陛下做主。”
萧漠承一听这话,面上的神情也严肃了。
若不是要紧事,琰儿也不会早膳都没用便请他去御书房相商,还要他做主。
这可不寻常。
他搁下玉箸,起身道:“罢了罢了,朕随他去。”
御书房。
桌上放了两碟糕点,萧漠承早膳没吃饱,现下只好吃两块垫垫肚子。
他嘴里嚼着,面上还一脸正色,倒是像个废寝忘食的君王,“说吧,到底是何事如此紧急。”
萧琰二话不说,撩起衣摆,屈身下跪。
他腰间的两块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萧漠承顺着声音看了一眼,玉佩露出的一角十分眼熟,萧琰下跪的姿态也十分眼熟。
他朝苏公公瞥了一眼,苏公公识趣地退出去关上了殿门。
“说吧。”
萧琰抬手作揖,目光冷静坚毅:“儿臣想求父皇为儿臣与宁安郡主赐婚。”
“咳咳……!”
手里的糕点应声落下,萧漠承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声,便听见了“赐婚”二字。
他抬起头,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恍惚。
似乎与七年前,琰儿跪地不起为宋稚绾求恩典时的景象逐渐重叠。
当时,琰儿求他给宋稚绾封位,求他恩准宋稚绾养在东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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