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身形即使是端坐在椅子上,也让人难以忽略他周身的强大气场。
身旁的宋稚绾站着也没比坐着的萧琰高多少,身量也衬得娇小纤弱,她神色关切,难掩担忧之意,下意识拍背的动作十分自然。
这一幕落在公孙向珩眼里,竟让他觉得分外和谐。
公孙向珩第一次见到萧琰时,只觉得太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冷厉孤傲,他不禁担忧宋稚绾在东宫的日子怕是清冷孤寂。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见宋稚绾还在给人拍着背,公孙向珩也问候道:“殿下没事吧?”
但他这一问,却把萧琰还未压下的气,又重新翻涌上来了。
萧琰挺直腰板,轻拍了拍身旁的人示意停下,宋稚绾从他后背移开手,却被那只大掌顺势牵进了掌心里。
掌心的粗茧紧贴着白皙细腻的柔荑,萧琰握得很紧。
迎上公孙向珩微怔诧异的目光,萧琰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却让人无半分暖意。
他缓缓沉声道:“今今去不了苏州。”
话音刚落,萧琰明显感觉到掌心那只小手顿了顿。
他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眸里闪过幽光。
她竟还真想去。
公孙向珩闻言皱眉,开口问道:“这是为何?”
老太夫人虽这几年都不让公孙家的人去叨扰宋稚绾,但心里是极为挂念的。每年捐香火钱去寺庙里祈福,除了公孙家的子子孙孙,还会特意为宋稚绾也求一个平安符。
如今老太夫人年事已高,为宋稚绾求的平安符,她也已有整整十五个,每一个都亲手绣了个“今”字。
这是公孙向珩侍疾时才在老太夫人房中偶然发现的。
萧琰料到他会问,不紧不慢地应对着:“入夏后也正值及笄礼前后,今今的及笄礼在宫中举办,届时连陛下也会送上贺礼,所以马虎不得,需早早着礼部商议,今今也需留在宫中一应配合着。”
及笄礼的确是大事,公孙向珩依稀记得,宋稚绾的生辰在五月,如今已是三月。
若要提前准备,也就是这两个月了,细细算来,及笄礼过后再下苏州,也是合适的。
但他刚欲开口,萧琰眸光一闪,似乎洞察人心,又继续开口道:“及笄礼后,陛下便会下旨赐封郡主,届时往来送贺的人不少,今今从前不善与人交际,如今长大了,也应学会应对,磨磨性子才是。”
闻言,公孙向珩垂下了目光,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不知是打消了要带宋稚绾下苏州的念头,还是在斟酌萧琰的话。
好半晌。
他又缓缓抬起头,拧着眉心看向那一大一小相握的两只手……
宋稚绾一听不能去苏州,眼眶霎时就红了,撅着嘴直直地瞪着萧琰,被握住的手也甩了两下,没能甩开。
再开口时,语调都哽咽了几分:“你说不能去就不能去?我为何要听你的?”
脾气一上来就顾不得有旁人在,一口一个“你”,连“太子哥哥”也不肯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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