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这时,老朱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李景隆,郑重叮嘱:
“今日之事,绝不能对外泄露半点,尤其是韩国公府。
不然定当严惩不贷,可清楚?”
“明白,臣必当遵照陛下旨意!”
李景隆立即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看来这回李鸾麻烦大了!另一边,李鸾满腔愤怒地离开了酒楼。
越是细想便越觉憋屈。
完全不明白李景隆今天为何这般古怪!为何会这般行事反常!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干脆停止折磨自己。
但关于九曲黄河酒的生意,他志在必得。
既然那愚蠢至极的家伙执意不明事理……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下点狠手段!
随即他叫过身边的亲信,语气阴冷地下达命令:
“去召集一些应天府的闲汉泼皮,给我折腾得正通酒楼没法做生意。
天天闹得天翻地覆!然后拿我的腰牌去五城兵马司找西城指挥使,请他们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安排人手时刻盯紧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立刻上报给我。”
亲信闻言赶忙行礼离去。
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李鸾再次望向那座酒楼,冷笑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子看上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
说完便登车返回韩国公府,准备回家让新纳的小妾帮忙消气。
刚走进园子,却见父亲李善长依旧坐在摇椅里晒太阳。
“参见父亲大人!”李鸾急忙躬身。
“你回来啦。”李善长淡淡应了一句,随后示意他自己去忙别的事。
正当李善长打算开口时,却发觉李鸾神色间充满着一股戾气。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般难看?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吗?”
“是啊,父亲,提都别提!遇到了一个根本劝不动的商户,差点把儿子给气死了!”李鸾恶狠狠地说:
“但父亲请放心,不过是一个商户罢了,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多久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会亲自上门来给我请罪的!”听到这话,
李善长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对付一个小商户,并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望着儿子明显控制不住情绪、形于言色的样子,李善长不禁萌生了趁此机会给予指导的想法。
于是他询问了具体的情况,而李鸾也坦诚无疑。
他当即向父亲描述:那日因眼馋九曲黄河陈酒所蕴含的巨大利益,便跑去向朱政强提出购买的想法。
然而却遭到果断的回绝。
随后李鸾恼怒异常,命令手下人找朱政麻烦一事,全盘托出。
随着故事展开,李善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了听到让地痞滋扰以及联系五城兵马司的那一刻,他彻底变色,满心愤怒地喝斥道:“你真是糊涂透顶!”
“老夫平常是怎么教导你的?遇事应当稳重,先谋定再行动啊!可是你呢?仅仅因为一些财物便失去了理智,居然直接亲自前往!这种事情能轻易露面吗?
这不是自找麻烦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更别说最后那些报复手段——蠢得不能再蠢了!这么区区一个商家,用任何手段收拾还怕不够?
偏偏要采取这些漏洞百出、后患无穷的办法!”
见儿子满脸羞愧、冷汗直冒的模样,李善长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减退,继续教训道:“愚蠢至极的东西!你以为你自己设计的手法高明且有效?让我告诉你什么叫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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