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噗通”跪在她的面前,“大小姐……大小姐他们,他们出来了。”
有侍卫补充:“从地底下出来了……”
老太太曾经想过,大火燃烧的时候,叶青雪会带着众人躲到地窖下面去。
但那也只能保持死后完整尸体而已,并不能保住性命。
因为那样大的火,不仅会产生极高的热量,还会产生浓烟,呛得躲在地窖里面的人无法呼吸。
他们会被活生生憋死。
所以,哪怕叶青雪他们躲在地窖里面,她也不信这场火杀不死叶青雪他们。
但现在,侍卫说叶青雪他们从地底下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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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老太太听到抽气声此起彼伏,她猝然抬眸朝正门看去,竟看到叶青雪带着众人,从烧毁坍塌了大半的屋子里走来。
火光照在她冰蓝色的衣裙上,没有染血,也没有烧焦,她的面容亦是完好,只是神色冰冷。
她身后那些人,小宝和两匹狼完好无损,叶存嗣也完好地坐在轮椅上,刘磐推着他。
邢嬷嬷和春夏秋冬跟在她身边,扈嬷嬷护着两个孩子,她女婿抱着她女儿的尸体。
如果说有谁受伤,有谁形容狼狈,那就只有周夫人和扈嬷嬷。
这些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好像枉死的冤鬼,从地狱中寸寸爬出,只为了向谋害他们的人,讨个公道。
老太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惨白。
他们没死!
他们居然没死!
他们怎么会没死!?
叶青雪他们当然不会死,关雎院在侯府最东边,她早就让人挖通了从地窖里直通外面的密道。
当时是为了云濯被发现时,有个地方可以逃出去,不至于被捉拿。
在得知周夫人可能会烧死他们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密道。
在最后时刻,她带着人躲进去。
关雎院里大火燃烧,浓烟滚滚,没有空气可供呼吸,但他们呼吸的是密道直通小树林那边的空气。
只要关上密道大门,浓烟和热量就冲不进来,而他们也不会窒息。
随着他们步步走近,老太太如遭雷击,心慌得厉害,双腿发软——这次是真的,倒在了王嬷嬷怀中。
闵修贤大步上前,拦住叶青雪的路,他沉声道:“大姑娘没出事,那真是太好了!”
叶青雪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吗?闵大人准备了佳肴美酒给我庆祝吗?”
闵修贤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如此牙尖嘴利。
“你身为侄女,打伤自己婶婶,害她残疾在床,简直大逆不道!你联手自己堂弟,陷害你的长兄,让他身败名裂,你简直十恶不赦!
“你当闵家没人了吗?立了点功劳,就想置我闵家人于死地!大姑娘,你要为自己昔日的冲动与狂妄,付出代价!”闵修贤咬牙切齿地道。
叶青雪挑眉:“老夫人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将闵盈盈打成残废?她也没有告诉你,叶存缙为什么身败名裂?
“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他们母子得此下场,罪有应得!
“九年前我父亲伤势好转,本已没有性命之忧,但闵盈盈用生锈的银针,害得他伤情急转直下,转眼就没了性命!”
什么!闵修贤整个愣住,这不可能,小丫头在信口雌黄!
叶青雪掷地有声道:“她谋杀的是朝廷命官,是大周良将,她该死!不过这只是她其中一项罪名而已!
“十五年前她生下的是叶雅冰,叶存嗣分明是我们大房的孩子,但她设计调换了两个孩子,害得我父亲去世之前,没有儿子送终!
“她主张叶存缙过继到我父亲名下,抢夺了本该属于我弟弟叶存嗣的爵位!这样处心积虑、蛇蝎心肠的人,便是捅到皇帝面前,她也是千刀万剐的罪名,你想为她讨什么公道,闵大人?”
叶青雪声色如雪,语气如刃,直直地朝闵修贤刺去。
闵修贤先是惊呆,而后不信,最后恼怒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为了合理化自己的残忍行为,编造了这些谎言!”
“跟在闵盈盈身边几十年的扈嬷嬷可以作证,现在周夫人也可以作证。”叶青雪道:
“便是你身后的鲍老夫人,也知晓这件事!闵大人敢问问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