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卫护拥下,战马也跑不起来,正适合他这样新手骑乘,边骑马边向魏忠贤询问道:
“公公,别嫌兄弟好奇,这捉刀卫似乎与其他卫兵不太一样,是怎么回事?”
魏忠贤听见他问这么一个问题,不由愣了一下,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皇上如今状况怎么样了,没想到是先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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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知道。”唐辰倒也不隐瞒心底想法。
魏忠贤略一沉吟,道:
“捉刀卫传自太祖,多是收养的孤儿组建训练而成军的,号称代天子捉刀,人数不过三百,一直以来都是天子亲军。
直到两年前,殿下封王后,陛下特旨恩准殿下代掌。
此定然不符合朝廷体制,但陛下以立储为要挟,迫使朝廷里的众臣同意了这个安排,但也规定了殿下不能一次性调动超过百人的整队卫兵。
上次为救你,殿下是第一次调动捉刀卫,自然引起众朝臣警觉!”
“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朝中这些大人们,掩耳盗铃的本事,有时候真是让人发笑。”唐辰忍不住吐槽一句。
“谁说不是,唉!”魏忠贤叹了口气,附和一句,又道,“殿下让我代他向你先行谢过,具体的情况等他出宫回府后再行商议。”
“谢我作甚?”唐辰被这莫名其妙的一谢,搞的有些懵。
“干爹将你传贵妃娘娘和殿下去御书房的事,说给殿下讲了,殿下很是感激。”
说到这儿,魏忠贤环视周围,像是做贼似的凑近他低声说道:
“恨哥哥没在当场,白白错失良机,我干爹和贵妃娘娘就是太小心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东宫。
殿下听后,也是后悔不跌,差点没将石统领的大腿拍肿。”
唐辰笑了,几天来被陈规搅得一团糟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语气轻松的反问道:
“殿下上心了?”
魏忠贤见最近的捉刀卫都距离他一米之外,确定他的话不会被外人听到,才小声道:
“实话不瞒兄弟,殿下原本真对此真不怎么上心,你替他挑明其中厉害后,也一直在犹犹豫豫。
但这两天在真武庙里吃斋念经,每日跟着那些老道施粥,见到许多破衣烂衫,又拖家带口的流民,反而让他想明白了。
殿下说你有办法能让他挣到原来十倍的钱,定然也有办法可以让天下百姓吃上饭。
他说你的出身和近来行事风格,决定了太子登基后不会用你,但他可以。
只是如今的难题是,他不能和太子殿下争,因为这属于国本定法,事关祖宗之法的传承。
如果,他现在摆明态度去争,即便将来坐上那个位置,也会引得后世动荡,空耗的是大郑国力,受苦的还是百姓。”
两眼圆睁的唐辰,是真的被这番言语惊着了,“这是你说的话,还是殿下的原话?”
“瞧你这话说的,你看你哥哥我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吗?”
魏忠贤说完又觉得话里的味不对,“呸”了一声,想要找补几句,但唐辰已经不听他的了。
“福王殿下有这么高的觉悟?”
“觉悟?你说的是殿下大智若愚吧?”魏忠贤忙又接过话头道,“殿下其实很聪明的,就是有时候不往正事上想,当然这个有时候,我指的是经常。”
“哈哈…”唐辰真的笑了。
魏忠贤被他笑的有些手足无措,小声劝说道:
“兄弟别笑了,你跟你家里的事,殿下说了,他不过问,不参与。
但,如今陛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情况,让我劝你还是少点折腾。
多想想,如何既能让殿下占据大义,又能登临大位,才是正事。”
“行!我应下了,不就是皇位吗,只要殿下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唐辰大言不惭道。
魏忠贤拉扯他一下,严肃说道:
“兄弟别说笑,太子如今不过双十露头的年岁,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当下那位宾天,太子登基正当年。
更何况中间还有隆王这位名义上的嫡子,怎么着,也轮不到福王殿下。”
唐辰笑了笑,斜着瞅了魏忠贤一眼,道:
“魏大哥,别说兄弟没教你,你记住一句话,那就是世人皆有弱点。
双十慕艾的年纪,正是那道最为简单,又最为致命的计策,施行的最佳时候。
公公安排个时间,让我见一见贵妃娘娘,这活儿得她出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