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福王粗略翻了翻账本子,十分满意地又还给了魏忠贤,听到他在嘀咕,不由反问道。
“哦,殿下,奴才在想,唐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这身体弱了些,接下来,他要去江宁,路途遥远,鞭长莫及的。
少了殿下的照拂,使得一些宵小之徒有了可乘之机。
若是伤了磕了碰了,那可就亏大了。
奴才有个不成熟的小想法,殿下您要不要抽掉几位武艺高强的捉刀卫跟着,除了能保护唐先生外,也好让先生身边有个能照应可用的手下,办起事来也方便,您说呢?”
福王听了忙点头称是:
“对,对,老魏你说的对,你不提醒本宫差点忘了。
是得派,那三个家伙明面上是他的手下,实则上都是父皇的人,若他想做点私密的事,手边没有可用之人,许多时候需要亲力亲为,这太难了,还不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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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卖号来说,若用的都是自己人,那二十多万两,父皇根本就要不走。”
“殿下英明。”魏忠贤忙拍上马屁。
“别废话,走,跟本宫挑可靠的人去。”福王胖手拍了一下魏忠贤的肩膀,起身向厢房外走去。
魏忠贤仓皇跟上。
房间里立时便静了下来,昏昏沉沉中唐辰彻底睡了过去。
萧府。
下了朝,陈规没有回家,而是跟随外祖父来到了他的书房中。
“你父亲送回府去了?”萧元驭现在瞧着这个大外孙,很是满意。
无论是反应还是机敏都胜过自己那个空有名声的女婿不止一筹。
陈规道:“送回去了,幸好那些禁卫军大汉将军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没有对父亲痛下杀手,否则此劫必定难过。”
萧元驭脸色阴沉道:“明摆着那小子背后是陛下坐镇,他愣是连脑子都不过,见到那小子登堂便失了方寸,仅仅只是丢官保命,已经是万幸,你可要引以为戒。”
陈规点头称是:“孙儿省的,那小子经此露面已经成势,没有完全把握,孙儿不会轻易出手。”
萧元驭捻须微笑点头:“有你这句话,老夫深感欣慰,如今你父亲退了,你舅尚未入官场,短时间也成不了气候,萧陈两家的未来可就要落到你的肩上了。”
陈规忙谦虚道:“祖父刚刚升任首辅,孙儿年幼无知,还需要您多加照拂。”
萧元驭眼睛眯着,脸带笑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夫照拂你是肯定的,但经过此次事,也让老夫明白咱们那位陛下,是不容许朝堂上有挑战他权威的内阁首辅的。
老夫步徐阁老后尘去职,也不过转眼之间,这萧陈两家还是要有你来转圜。”
陈规闻言大惊:“啊,不会吧,频繁换相于国不利啊。”
萧元驭冷哼一声:“咱们那为陛下,现在那里还在考虑国不国的问题,实则是在安排身后的事。”
“这,没道理啊,这看着陛下春秋鼎盛啊。”陈规首次闻听事关宫闱之事,内心慌的一批。
萧元驭则像没事人似的,述说道:
“除了太祖太宗两位大行皇帝寿数到了七八十岁,自仁宗往下那个活过五十岁的,咱们这位陛下的堂兄武宗皇帝更是不到三十岁便没了,虽说武宗早逝,是他荒诞不经,玩物丧志导致的。
但如今陛下已经年过半百,算是长寿的,可谁也难保不会随时崩逝,老夫听闻宫中秘传,陛下已经开始偷偷服用金丹续命了。
如今太子殿下行事又太不成熟,常常受人蛊惑,莽撞行事,若不把朝堂理顺,任谁都无法将身后交给这么一位遇事不三思的手上。”
宫中秘闻,惊的陈规大脑一阵晕眩,显然他还没做好承受这些信息的准备,可其外祖父显然将他当做了可以商谈议事决策的对象,不介意多分享一些宫中秘闻,以便使他做出最具理性的分析。
勉强驱使着遭遇过信息暴击的大脑,再度运转起来,陈规忽然对自己大脑中突然冒出的一个不成熟的小想法,给惊的目瞪口呆。
“陛,陛下,想,想动国,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