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杀了蔡瑁、张允二人之后收获那么丰盛……
万一上瘾了,再杀下去,首当其冲的,还是他们三家最大的士族!
局面就是这么个局面,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老杂毛,忍下去,我们还有希望么?”
黄承彦枯瘦的双手扶在桌子上,微微的颤抖着。
一根拐棍横在腿上,现在离开了拐棍,他已经寸步难行。
“当然有!”
水镜的双眼一翻,闪耀着智辉的光。
“一山不容二虎,双雄难以并立!”
“曹丞相和周不疑之间,早晚要有一场决战!”
“你们现在两边都侍奉,两边都不得罪,实乃上策也!”
“到时候不论周不疑胜出还是曹丞相统一四海,你们都可保全本族!”
他轻轻叹了口气:
“生逢乱世,只有手握重兵,才是正理!”
“不管是曹丞相还是周不疑,想要弄死你们,简直跟碾死个臭虫般简单!”
“你们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这就是能活下去的资本,又何须愤愤不平?”
“去看看蔡瑁张允两族流淌在城外的血,你们就该知道,能花钱免掉的灾难,根本就不叫灾难了。”
“你们再去蔡瑁张允的坟头去问问,如果让他们把合族的家产拿出来换取一族人的性命,他们是不是会乐的从土坑里爬出来?”
蒯越听的胆战心惊,可也知道水镜先生所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也是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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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庞德公脸上的肥肉突突乱颤,心情异常的激动。
“拿!”
“建!”
“周不疑的粮草,我们一点也不少;曹丞相要我们重建战船,我们就重建!”
他坚毅的目光从黄承彦和蒯越的脸上掠过,沉声说道:
“蔡瑁张允死了,也该咱们了!”
“诚如老杂毛所说,我们就是要忍,忍到战事结束的那天!”
“我们要重掌荆州!”
庞德公的话,立刻得到了蒯越的支持:
“庞公,既然蔡瑁张允已死,鸟无头不飞,就请庞公主持大局,我们无有不从。”
“将来战事结束之后,不论是曹丞相胜出还是周不疑赢了,我们都奉庞氏为荆州第一大族!”
庞德公微微点了点头!
族中凋零,还没有后继之人的黄承彦,并没有想那么长远。
他更看重的还是眼前的利益,只要不让他往外掏老底,比什么都强。
从他的手里每夺走一文钱,一粒米,都跟割他的肉一般疼。
这也是自从曹操入荆州以来,他就日益消瘦,甚至虚弱的只能拄拐迈步的原因。
但势成骑虎,既然三家士族,已有两家同意忍下去。
他也是势成骑虎,只好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我并无意见。”
三人重新划分了粮草筹措计划,以及采购打造战船物料的分工。
只是前车之鉴,他们再也不敢与江东士族再有贸易往来了!
“庞公,你说……”
“万一曹军久攻江东不下,粮草用尽的话。”
“会不会又来抄我们荆州士族的家?”
等一切商议完毕之后,心中始终忐忑的蒯越问道。
“不会!”
庞德公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说话干净果断。
“为何不会??”
黄承彦和蒯越异口同声的问道。
“因为我侄子凤雏庞统,已经来过书信。”
“数日之内,当回荆州,而且还欲前往曹营面见丞相!”
他的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
“有吾侄儿在彼,丞相焉能对我荆州士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