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刚刚,她吐出那三个字时,她就已经入局,她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此刻退出,会损坏她的名声,并且,既然自己选择了入局,那她就绝不会后悔。
她抬眸,认真询问希玛:“如果,他刚刚抽到的就是最大的牌面,或者没有竞争者抽到的牌面比他大呢?”
希玛同样认真回答:“如果他的运气真得这么好,那么游戏结束,他不归属于任何兽人,他会为自己赢得自由!”
黎寻重新拿起那张放下的牌,两指夹着向大家展示道:“好,这个游戏,我玩了!”
黎寻一锤定音。
她从不是玩不起的人,今天算她大意,没问清楚规则,目前皆已入场,但故事的发展得她来定。
黎寻发了话,希玛勾起满意的笑,看黎寻更顺眼了,她道:“爽快!”
希玛朝后方打了个响指,那因插曲而停下发牌的伴侣重新开始行动,希玛撑着脸颊看她:“黎寻,今天不管结果怎样,我们算是彻底认识了,我喜欢你这个朋友。”
希玛说这番话时,她右边薇莎看黎寻的目光也变得难以看透,随后嘴角扬起的笑不似往常那般具有挑衅的意义。
薇莎勾手让格奇给她递来一杯酒,她轻抿着,锁定黎寻,等待故事进入高潮。
黎寻右后方,有一个卡座隐在黑暗里,刚刚那个发牌的伴侣就是停在了那个卡座旁边,那个卡座里,只有一个雄兽人坐在角落,安静地晃着红酒杯,从头到尾没发出任何声响,没参与周边的事。
发牌的伴侣停了半晌,也没见他有参与的意思,于是这个伴侣兽正打算略过他。
却不想,就在他抬步打算往下一个卡座走时,那隐在黑暗里的兽人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主动从那伴侣兽手中的一叠牌里抽出了一张:“可以了。”
他吐出很轻的三个字,他的声音如春日微风拂过,令人舒心。
刚站定的伴侣兽愣了愣,不由探索般地往黑暗里望了望,他想打量仔细,按理说,他是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就在他打算仔细看时,他感觉到了前方暖意中夹杂的一抹冷意,那冷意直射而来,有些刺骨,让这个伴侣兽一惊,迅速收回了视线,直觉告诉他,坐在这里的这个兽人——比他强。
伴侣兽快速抬步离开了,直到走到对面的卡座,他背上升起的寒意都还没有褪下。
可是,慢慢冷静下来后,他又不由觉得意外,如若那个兽人的等阶比他还高,那岂不是……
“怎么会……”他站在对面,有了勇气回望,却再也感觉不到那片黑暗里的冷意。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毕竟,这个新雌性并没有星阶,高阶兽不至于这般自毁前程。
十几分钟后,希玛的伴侣发完了牌,参与的雄兽也就十几,大半的牌被拿了回来,他看了希玛一眼。
黎寻对于这结果并不意外,就目前看来,她的不受欢迎倒是帮了她,毕竟发出去的牌越少对她越有利。
那个伴侣兽正想将牌放到桌面上,偏偏这时,一个雄兽人拉住了他,西尔斯朝他伸出手道:“给我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