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都八卦起来,姜绮梦瞥了眼江朝云,面露不屑。
立即有人问:“听说朝云你之前是未来二嫂子的贴身婢女,你说说这事怎么回事?大姑娘用了什么法子嫁进国公府的?说起来你们主仆都挺有本事的。”
这话极为挑衅,姜有容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朝云站起身来说:“我从不在背后说人是非。”
姜绮梦的脸唰一下就变了色。
朝云说完就告辞离去。
刚才问话的姑娘气不过,说:“瞧她那副样子,高高在上的,其实什么本事也没有,还不是靠着国公府吃饭。”
在场的姑娘却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再无人继续这个话题。
半晌,二姑娘姜有容说:“我觉得江朝云人还是挺好的,这阵子在府里很安分,从不乱走动,还督促弟弟读书。”
回去的路上,珍珠对自家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娘您真厉害,不卑不亢,一句话让她们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朝云笑一笑,不过是因为她的芯子是一个经过多年职场毒打的成年人灵魂而已。
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过今天这一趟,对朝云来说很有价值。
很快到五月,刘令贞嫁了进来,朝云十分高兴,因为偌大的国公府里,终于有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了。
她送了一幅亲手绣的屏风作为贺礼。
成亲当日,宾客散去,刘令贞开心地握住朝云的手:“朝云,你在这过得怎么样?”
朝云摇头,一脸委屈:“并不好,因为一直盼着你过来,吃不下,睡不着。”
刘令贞小声说:“我知道你盼得可不是我。大哥十分关心你,这一箱子不是我的嫁妆,是他托我带给你的。他说,大家族人情复杂,你需要这些东西。”
刘令贞打开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沓银票和金银锞子。
那一瞬间,朝云的心是很温暖的。
这些日子在国公府受到的这些冷眼和嘲讽,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但在她头脑里,理智始终占上风。
“姑娘,你和大少爷这样挂念我,我十分感激,但这件事不可再提了。”
“为何?朝云,你善良又聪明,帮了我这么多忙,当我知道大哥心悦你的时候,就已经把你当嫂子看待了。”
朝云说:“大姑娘,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经过上一次事,我已不能再入刘家为妾;且如今我名义上是国公府的姑娘,事事更要顾忌国公府的颜面,但我又岂敢奢求大少爷明媒正娶?”
刘令贞深觉此话有理,陷入沉思,朝云又轻松一笑:
“以后若有机缘,自会水到渠成。如今咱们团聚,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
刘令贞又开心起来:“正是,你在这里,我心里踏实多了。这些钱你还是收下,是我们家亏欠你的。”
朝云爽快地说:“我现在确实需要钱,也不跟你客气了,等我日后有了钱,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