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笙如此失态的模样,裴瑾及时跨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嫂嫂,你还好吗?”裴瑾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在信上写了什么,嫂嫂怎的……”
虞笙抹了一把泪,后退一步,拉开了自己与裴瑾的距离。
“你不用叫我嫂嫂了,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嫂嫂了。”
裴瑾惊讶不已:“嫂嫂这是何意?”
虞笙将那信纸扔到他的怀里,转身离开了厅堂。
回房间的路上,虞笙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崩,任凭她如何动作也控制不住。
看着晖园之中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树,虞笙不自觉地想起裴渡曾经在这里与她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这里以后会是他们的家,他叫自己遇事不必忍耐,他会永远在自己身后。
可如今,种下去的花还没来得及结出花苞,一切就全然变了。
虞笙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太过愚蠢,一次又一次地轻信于人,还是这世间,没有一个男人说的话是可信的。
春日的雨终于停下,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天上,蒸腾着所有水分。
虞笙哭累了,眼泪也流干了,她迎着头看向那刺眼的光线,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今晚,就离开晖园。
她不会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哪怕是出去之后就死在虞纤手里,也是她的命。
虞笙没有将这个决定告诉任何人。
在晖园呆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和清荷她们几个有感情了。
此时告诉她们自己要走,难免又会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
再者,她们是裴渡买来的,自己身无分文,即便是带着她们一起走,也没办法带她们过上好日子。
虞笙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垂容的死再一次复现在自己面前。
前路忐忑,她宁愿一个人去博。
入夜,晖园陷入一片沉寂,虞笙和清荷说自己累了,要早些休息,打发她们下去了。
等到周边的人都离开之后,她拿着提前收拾好的包裹,从晖园的侧门溜了出去。
再一次出逃,虞笙心中的紧迫感却没有丝毫减少。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哪里碰上虞纤的人,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但她必须得尝试一次。
这一次,她不会再依靠任何人……
虞笙穿着一身夜行衣,以极快的速度跑出了城。
她无处可去,还是打算像之前一样,去那个破庙落脚。
刚刚走进破庙,虞笙听到一点细微的铁器撞击的声音,她察觉到不对,拔腿想要离开。
一转身,却迎面撞上一身男子装扮的虞纤。
她身披黑色斗篷,头戴兜帽,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般。
借着月光,虞笙依稀可以看到她脸上突出的红肿,看来自己上次打得真是不轻。
察觉到她的目光,虞纤看向她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虞笙啊虞笙,蹲了你这么多天,总算让我抓住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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