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话,武植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可自己总不能强留人家吧,这种汉子怎么可能被强留受制,当下他只能回以一笑,说道:
“原来如此,那李退兄弟和令堂就暂歇一晚,如今正巧天色也快暗下来了,再匆忙也不急这一时。”
李退母子闻言,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叨扰武兄弟了!”
武植留不下这李退也没辙,不过施恩一番也算与他结识了,心情颇好。
当下让一个伙计带他们母子去客房休息。
……
夜间。
客房内。
李退正在为自己老娘洗脚。
“儿啊,这武掌柜一表人才,心怀仁义,当真是个良善之人,若不是那高太尉的鹰犬势必要追拿我们母子回京领赏,在此安歇下去,也不无不可,”
李退摇头道:
“娘,我们今日落难受武兄弟一饭之恩,已然难报,在此久留恐将祸水引到武兄弟家中,这种事如何做得?
前些日子在史家庄住了段时间,差点被那些鹰犬寻到,要不是我们走得快,史家庄怕是已经被我们拖累。”
李大娘回道: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们从汴京出发后,你欲去延安府投那老种经略相公账下,戍边建功,以避奸贼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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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高太尉却好似早有预料,发下文书,沿途设卡盘查不说,还派出你昔日同僚来寻踪捉拿我们母子。
我们向西北去不得,反倒为避开捉拿,兜兜转转来到了山东地界。唉……”
李退虎目充血,恨恨道:
“高俅奸贼,此獠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害我王进之心不死,我已携母逃离,他还步步紧逼,不死不休。
当初在汴京我就该冲进殿帅府,冲冠一怒一棒结果了他!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惶惶如丧家之犬,郁郁愤懑,可恨!!着实可恨!!!”
李大娘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王进为自己老娘洗了脚,伺候老娘睡下,眉宇间带着一股抹不去的忧愁,静坐在一旁,看着烛火发呆,待到半夜才躺下闭眼休息。
……
……
另一边。
木楼二层客厅。
武植在一旁听完时期悄摸摸听到的信息后,瞳孔微缩。
时迁、时仪兄弟早前也搬到了武楼后院,和武植同住,兄弟间同住同饮,甚是痛快。
方才武植悄悄唤来时迁,让他去那李退屋外偷听些消息。
毕竟那李退撒谎被武植看了出来,武植有心查探一下真相。
没想到还真被时迁听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武植摸了摸下巴,喃喃道:“王进……?王进!?有点耳熟!”
“哥哥,你不知道那王进是何许人也吗?”时迁有些意外。
武植挑眉看向时迁,目带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