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院,本来面带喜色的武植进到院子后,忽然神色一怔。
“……东家!……牧哥儿!”
黑猴儿和白牛儿坐在地上,见到武植和魏大牧回来,立刻喊出声。
魏大牧见两人鼻青脸肿,身上带伤,眉头不禁皱起,问道:“怎地了!?”
潘金莲正巧给这两人上完药,见到武植回来,立刻迎上来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事情经过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老倌儿到送肉回来的时间,肉没送回来,反倒带来两个奇形怪状的汉子。
周刻忠听见武植回来了,哼哼唧唧被周守义扶着从屋内出来。
“东家……你回来了?”
武植含笑冷静问道:
“老倌儿坐下说,怎么回事?你跟黑猴儿和白牛儿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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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刻忠叹了口气,被周守义搀扶着坐下,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白牛儿恨恨道:“是他们先不敬神……”
说到这,魏大牧一拍他脑袋,白牛儿反应过来,继续道:“……不敬东家,我才先动手的!”
黑猴儿点了点头,附和的嗯了一声。
武植听完原委,目光阴寒下来,他来到黑猴儿和白牛儿面前,呵呵一笑,赞许道:
“好,你们做得很没错!栖霞村的汉子必须要有这种气性!”
黑猴儿和白牛儿被武植一夸,面露喜色,感觉身上都不疼了。
周刻忠目中带愁问道:“东家,那土地坡的事该怎么办?”
武植想都没想,便平静答道:
“怎么办?全宰了!还能怎么办!?一天十两银子的过路费?什么口气,什么实力敢跟我这么收钱?
要是那帮山匪不招惹我们,我花小钱消灾也不无不可,毕竟各行有各行的规矩,绝人生路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现在他们狮子大开口向我索要十两银子一日,还打了我的人,我看他们是脖子痒了,我用刀给他们挠挠。”
周刻忠听到武植这杀气满满的话,不禁身子微颤。
武植淡淡道:“守义,先送你爹回去休养几日,这几日你接替你爹工作,明日下午去栖霞村运肉。”
“是,东家!”周守义恭敬道。
……
周刻忠父子走后不久,张二岩来到武家小院,见数日不见的武植,身形模样又变化了一些,暗暗咋舌。
凡是有人问起武植外貌身形变化的,武植通通以自己遇到过一个清奇道人为自己打开体内枷锁为由,搪塞过去。
这个理由虽在意料之外,但在封建的古代人的思想看来,却又是情理之中,也没人生疑。
另外,因为武植日日有变,这神奇的一幕意外使得栖霞村的村民对武植的神主身份更是深信不疑,几近疯狂信仰。
若不是神灵降世,哪里有人后天还能日日有变?
张二岩进屋喝了杯茶,便将土地坡那伙山匪又劫了汴京客商的事和此行目的说出。
武植听见他是来借人去土地坡壮声势的,暗叹无巧不成书,这当真是巧了。
当下他眼珠一转,暗道:“正好借此事为由,将那时仪从牢里提出来,全了我对时迁的承诺,”
念及此处,他心中微喜,当即说道:
“张都头,你要借人可以,我现在就能给你答复!不过跟那些山匪一直磋商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直接剿了,以绝后患!”
张二岩闻言,心中微动,要是剿了土地坡的匪患,这可是大功一件,但想了想,他还是摇了摇头,谨慎道:
“武兄弟,此事并不简单,除非能纠集上百精悍好手,不然此事恐难成!”
闻言,武植淡淡一笑,说道。
“此事你无需担心,人我保管给你找够,个个精悍,箭法卓绝,要屠那土地坡的土鸡瓦狗易如反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二岩见武植这般自信,目光连闪,立刻问道:“武掌柜有什么条件?且说来听听!”
武植笑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烦请张都头向县令大人进言,在牢里调一个囚犯出来,此人名叫时仪,诨号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