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再想想。”沈静语沉声开口,仍旧拿不定主意。
萧廷善一口老血呕在心头,堵的厉害。
虽然,他可以派人盯着秦家的动作,将那笔银子抢回,可他一来不想和秦家正面冲突,二来不想让旁人知晓这笔银子在自己手里。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旁人知晓,自己手里握着这样大的一笔银子,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远的不说,只说自己这位父亲和母亲,就还不知会打什么样的主意。
所以,萧廷善更想将这事安稳的解决。
可偏偏,他好话说尽,沈静语却还是迟疑不定,实在是……
“那好,你再想想,只是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再拖下去,我们就失了先机。”
萧廷善强忍着不快,故作温和。
“恩。”沈静语点了点头,心事重重。
她没想到,柔妃和三皇子一党,竟然会倒的这样快,只是想想,那一桩桩一件件,似乎又确实就该如此。
只是,这样一来,她手里的筹码就只剩下这几百万两银子了……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拿着这笔银子,及时抽身,寻个安稳的地方,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可她既在权力的旋涡里打过转,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这样一个女人,就算能拿到这笔银子,也根本守不住。
她手下没有那么多忠心耿耿、武力高强的人,就算用银钱雇佣镖师和武林高手,对方也一样会看她孤苦伶仃、无人可依,而动起歪心思。
不知怎的,沈静语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沈舒意来。
若她能像沈舒意一样懂医理和药理就好了,拿上毒丸胁迫一行人,或许安稳些。
又或者,像她一样,能笼络住那么多高手,就更稳妥了。
这一刻,沈静语沉默下来。
第一次,她不得不承认,沈舒意比她厉害。
哪怕她再不想承认,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妹妹,自回府以后,短短时日,手中握着的势力,足以让人忌惮。
萧廷善离开时,眼见沈静语坐在桌边发呆,藏起眼底的一抹杀意。
他曾经以为,娶个聪明一点的女人,总是好事,毕竟和聪明人说话简单,又不会坏事。
可如今,他却觉得,还是愚笨一些更好,至少,不会如此刻这般,任由自己磨破了嘴皮子,她却无动于衷。
*
萧廷善离开后,沈静语立刻找来了郎中,替她诊脉。
“如何?”沈静语急切的问。
郎中摇了摇头:“子嗣一事还是要讲究缘分的,夫人此前又伤过身体,还是不要急在一时。”
闻言,沈静语的眼底满是恨意。
不,她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她还没有报周绮雯的欺辱之仇,哪里能就这么离开?
她这张脸没毁的时候,秦老夫人掏了不少银子替她调理身体,只说有望恢复。
可这个有望,大概就是人生最大的笑话。
这些日子,她又邀请萧廷善行了几次房事,可他那副身体,也实在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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