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红缨懒洋洋飘在他身旁,瞥了眼:“啥也没有,一堆破烂。”
靳长安骂了句“晦气”,转身去了第二间木屋。
推门一看,还是老样子——几根散架的肋骨,几块烂布,地上积了层厚厚的灰,连老鼠都不屑啃的东西。
他不死心,用刀尖挑了挑角落,甚至掀开一块破地板,结果下面只有一窝死蜘蛛,连个铜板都没。
第三间、第四间,情况如出一辙。
不是断肢就是碎骨,连个像样的线索都没,更别提血阳花的影子。
靳长安气得牙痒痒,低骂道:“这破地方,连个值钱的玩意儿都不留,穷得跟鬼似的!”
他不甘心,问夜红缨:“真没东西?”
“没。”夜红缨语气淡得像白水,“白来一趟,浪费时间,走吧,趁那两个人顾不上你,赶紧逃跑为妙。”
“我心里有数。”靳长安二话不说,掏出火折子抖了抖,火苗“噌”地蹿起来。
他随手往第一间木屋的墙角一扔,干枯的木板沾上火苗,立马烧得噼啪作响。
火势顺着墙爬上去,没一会儿就吞了整个屋子,浓烟滚滚冲天。
远处,黑衣老者正跟龚执事斗得难解难分,眼角余光瞥到火光和浓烟,顿时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他怒吼一声:“哪里来的小混蛋,敢烧老夫的房子!看老夫不把你扒皮抽筋!”
说完,身形一闪,短杖挥出一道黑雾鞭影,直奔靳长安这边扑来。
可他刚动,龚执事却哈哈一笑,身形如风拦在他身前,短刀一挥,青色刀气横扫而出,挡住黑雾:“想杀人?先过我这关再说!”
刀气鞭影撞在一起,炸出一团气浪,黑衣老者被迫回防,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继续跟龚执事缠斗。
靳长安见这俩人顾不上自己,胆子更大了。
他哼着小调,提着刀在义庄里横冲直撞,见到棺材就一刀劈开。
薄松木板“咔嚓”一声裂开,里面要么是空的,要么就躺着具干瘪的尸体,没一点值钱东西。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完就甩火折子点上,这种廉价棺材烧得快,没两下就燃起熊熊火光。
他心里有数,没去烧余秋月藏身的那片区域,而是围着木屋附近一圈圈点火。
这片棺材堆显然是黑衣老者精挑细选的尸体,个个保存得还算完整,可现在全被他一把火点着,火舌舔着木板,噼里啪啦烧得欢腾,浓烟夹着焦臭直冲天际。
整个义庄转眼间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像个巨大的火葬场。
靳长安站在火堆旁,手拄着刀,满脸不爽:“血阳花没找着,烧一把火也算没白来。”
夜红缨飘在他身旁,冷笑传音:“烧得挺欢啊,小魔头,你这是要把义庄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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