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母亲怕疼,他还为了一己私欲,把母亲丢在医院,每天被那些仪器折磨。
“妈…起来打我吧……我一定不跑……”
空大的房间,他痛苦的低鸣被无限放大。
明明两个人的房间,却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声音。
许忘夕低头摩挲着那只布满针孔的手背,低声乞求。
“妈…答应我…一定要陪我久一点…好不好?”
温热的眼泪一颗颗砸落到叶霜冰凉的腕上,许忘夕慌忙提起自己的衣袖去擦。
害怕没了温度的泪渍,让母亲意外受凉。
擦着擦着,突然把头磕向母亲手臂,贴着床边,放声大哭。
声音悲凄又无助,身体巨幅颤动,整个人笼上一层无法挥散的溃败。
像个想用哭声换取安慰,却得不到回应的小孩子。
楼下。
“傅总,你也看到了,我夫人即将时日无多……”
许长泽面上镇静,话里却隐含着悲。
“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夕夕,别让他再难过。”
他太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先前努力维持的假象,在得知叶霜撤掉仪器的一刻,一定会彻底崩碎。
这样的打击对他而言,太大了。
他怕他跌落悲伤谷底再也爬不上来。
傅怀庭表情严肃,眉目拧紧,不安的朝楼上深望了一眼。
他的宝宝此刻在哭吧……
坚定开口:“他缺失的爱,我会让他一分不少,千万倍的补还给他。”
许长泽深笑,笑容却并不怎么好看。
傅怀庭值不值得依附,他并不知道,他更想通过时间去印证。
但他怕熬不到那个时候。
夫人没了,如果他再随之而去。
那他的宝贝孩子,将变得无依无靠,任人可欺。
许长泽淡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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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这些口说无凭的空话。”
知道对方的是不放心自己,毕竟他有太多劣迹在身,不放心情有可原。
傅怀庭口气认真地说道:“那就拟个终身协议。”
“为了确保权益最大化,我会与夕夕前往法国结婚。”
“婚前我会把全部身家转赠于他,如若我婚内变心,做出任何让他痛心的事,夕夕可以随时提出离婚诉讼,我一分家产都不会得到,净身出户。”
声音穿透力十足,带着不可撼动的威严,语气不夹丝毫玩笑在内。
许长泽眼底展露惊色,这样的协议远比上一次更沉重。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傅怀庭竟是奔着结婚去的。
上次他不过是想让夕夕陪在身边,就拟了半个身家。
这次连全部家当都不要了,把权益全部留给许忘夕。
一旦离婚他将成为一无所有的废物。
这赌得未免太大了。
“明天我会聘请资深司法人员出面作证,并进行实时录像,确保协议真实作效。”
傅怀庭态度严谨,眼神坚定的继续开口。
“协议、录像分为三份,您与夕夕各执一份,剩下一份我会交到项茂松手里,明天我会把东西全数交由您手。”
许长泽早已震惊的说不出来话,表情怔愣的盯着他。
傅怀庭难不成要来真的?
检察官总共分为十二级,而项茂松是华国高于一级的首席大检察官。
向来刚正不阿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