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洪、赵达聊着聊着,却有些面露难色,赵达挠头道:“不瞒君侯,自伏完被斩杀,伏氏驱赶回乡后,这些公卿都深居简出,少与外人来往,亦无宴席、私会之事,和冀州的往来更是极少。”
“在下怀疑,可能书信已转为口述的形式,与潜伏在许都的暗探相互通传,而暗探则是跟随商道而出。”
“只可惜,现在抓不到眼线、舌头,没办法再深查。”
“就紧盯着董承便好,”许泽放下酒碗,面色郑重的说道:“与之相关的一众人都可理清脉络,而且你们是天子亲军,有怀疑的人就可以直接带走审问,不必去等他们自己露马脚。”
“明知董承为伏完一党,定会对时局不利,何必讲究常理?如果有怀疑的人,就盯,发现异常,直接拿人审问。”
“你们不光是校事府的人,背后还有许都府尹,若是还有人敢阻拦,还有许南校尉。”
“校事被形容为鹰犬,其意便在于要会撕咬,懂得狂吠,若是能揪出一个人,就能揪出一串人,现在没有贪腐就主抓通敌之事。”
卢洪、赵达均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许泽这话很有道理。
讲究证据、端倪,再慢慢调查,只会拖沓,从而让校事府的震慑力下降。
“我们成立校事府,你们就是陛下和司空手中的刀,刀要锋利要快。”
“明白了,君侯。”
卢洪、赵达也不是良善之辈,若乱世再持续几年甚至可能变成梁山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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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和郭嘉又喝了些酒,而后返回城中。
临近秋收,万事皆以谷粮丰仓为主,为仓城囤积粮食做准备。
故而衙署也无多少大事。
许泽除却常跑宫中陪同刘协商议大事,还常至雷泽营操训军士。
而卢洪、赵达上次得以与许泽指点后,行事作风也更为激进,不再如之前那般保守,他们很早之前就锁定了常出入董承府邸的一名仆役。
趁着他外出时将之抓捕,直接送去了校事府审问。
而卢洪则是迅速回校事府写下奏表,直接上奏司空府,等到曹操知晓时,已经审问出结果了,那名仆役招供,董承密通冀州袁绍,以门客收取消息,再转述与他。
寻常上门拜访的门客,以扮做粮商、布商为主。
得到这个消息后,曹操夸赞了两人办事灵性,乃有才也,遂赏十金为酬。
卢、赵二人尝到了甜头,开始大肆盯梢董承府邸,几乎派遣校事轮番盯梢,又抓捕了几人,严刑拷问之后,得到了更多消息。
甚至在商道上截获了一队冀州的细作。
此事将董承气得坐立不安。
“该死的校事,我行事已经万分周密,这些狗却还要追着咬我!”
“泥人还有几分火气,真当我没有应对之法吗!”
董承的眼神怨毒得可怕,捏紧拳头一番思量下,叫来了门客道:“告知北方不要再有往来,先避开锋芒再说!”
“我自会想办法让曹操丑恶面目暴露出来,以慰因曹贼而受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