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擂台上,两道身影如太古凶兽般轰然相撞。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玄奥法诀,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
有的只是拳骨相击时爆发出的闷响,以及每一击都足以震碎山河的恐怖气浪。
明远长老的拳头带着千年淬炼的厚重,每一拳落下都仿佛裹挟着岁月的碾压。
而秦时的拳风却像初生凶兽的獠牙,狠辣中带着不计后果的疯劲。
这种拳拳到肉的战斗方式,最能让人热血沸腾。
然而战局铺开后,修士们便察觉异样。
魔族少年出拳从无守势,每一击皆倾尽全力,分明是以命搏命的战斗方式。
反观明远长老,拳风从刚猛对轰渐至留力三分,神道金身的光芒里,竟隐隐透出几分顾忌。
“轰!!!”
在第一千八百次对轰后,少年面具下的眼瞳已染成猩红,唇角勾起的弧度近乎偏执:“老东西,你的金骨 —— 怎么在发抖呢!”
“胡、胡说!” 明远长老闷哼一声,神道金骨表面的鎏光却暗上了几分。
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年已经处于疯魔状。
他放弃防御,专朝自己金骨衔接处狠砸—— 这根本不是对决,而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架势,要生生砸废他的金身!
“我会打死你。” 秦时的声音混着血沫喷出,却笑得愈发张狂,“一拳、一拳、又一拳 ——将你打的不成人形!”
“小子!休得猖狂!”
明远长老强行收敛心神,一拳轰出!
然而面对这一拳,秦时不闪不避,任由其砸在自己的肩胛骨上,在金骨碎裂的脆响中。
少年竟硬生生将自己的指骨嵌进对方肋下缝隙。
“咔嚓!”一声脆响。
那神道肋骨竟然被生生掰断!
明远长老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我神道之身孕养千年,我比你的更坚固!我不会输的!”
“是么?” 秦时冷笑,“可你比我怕死百倍。”
“砰!” 一记头槌相撞,金石之音震得擂台锁链嗡鸣。
两人以伤换伤,秦时的攻势却愈发狠戾,明远长老竟开始本能闪避。
“你的金骨是神坛上的瓷器。” 秦时欺身而上,右拳直奔明远面门,“而我的,是废墟里滚出来的顽石”
“ 一个养在圣地里喝灵泉、吞仙丹,连打架都要留力护金身的你,拿什么跟我拼?”
“不过就是一个孕养千年的神道废物罢了!”
这话如冰锥刺进明远长老的道心。
他金骨在颤动,但并非疼痛,而是源于对魔族少年的恐惧 —— 这少年每一拳都抱着必死决心,偏要将他这尊 “金身” 拖进泥潭。
当又一道拳风袭来,明远长老骇然发现自己竟在躲避后退,他千年稳固的道心,正被生生砸出了裂痕。
“最后一拳。”
秦时擦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指尖泛着混沌初开的微光 —— 那不是灵气,而是纯粹的肉身力量凝练到极致的征兆。
“你不敢接的,对吗?因为你知道,这一拳下去,你的金身会碎,道心会崩,而我……”
秦时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大不了从头再来。”
拳风压顶之际,明远长老终于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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