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我听你的。”
“那好！”陆安对一旁的石朝阳说道，“小石，通知住院部，安排床位，立刻完成术前准备，让陈默随时准备手术。”
“收到！”
开了住院单后，诊室的护士就陪着大妈去了住院部。
……
诊室外，从内蒙古赶来的牧民老马提着装满羊肉干的布袋，紧张地搓着手。
他的腹部明显隆起，像是怀胎十月，皮肤上还有几道深褐色的疤痕——这是两次剖腹探查术的见证。
"陆大夫，我这肚子里的'东西'又长大了。"老马的声音带着草原的粗犷，"县里大夫说是肿瘤，可手术切了又长，长了又切。"
陆安的听诊器在患者腹部游走，指尖触诊时眉头微蹙："包块有搏动感。"
他转头对石朝阳说："准备CTA，我怀疑是腹主动脉瘤。"
石朝阳迅速开单，陆安继续叮嘱患者："这段时间不能干重活，更不能喝酒。"
……
老马走后，一身警服的男子扶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进来。
"陆主任，这是昨晚执行任务时受的伤。"警察的声音急促，"当地医院查不出原因。"
患者掀开衣服，腹部有块拳头大小的淤青。
陆安的听诊器刚贴上皮肤，就听见肠鸣音异常："朝阳，准备腹部超声，重点检查肠系膜。"
陆安的笔在病历本上飞速书写，"这种钝性腹部外伤，迟发性肠系膜破裂的风险很高。"
……
诊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轮椅上的中年妇女满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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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陆主任，我一个月前做了胃癌根治术，可术后一直发烧，伤口还流脓。"
患者的声音虚弱，家属递上厚厚的病历本。
陆安仔细查看伤口，眉头紧锁："取个分泌物培养。我怀疑是术后腹腔脓肿。"
他的手指在患者腹部触诊，"小石，再安排个腹部CT，重点查吻合口周围。"
……
临近中午，诊室门被推开时，香水的芬芳先于高跟鞋声到达。
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摘下墨镜，腕间的卡地亚手镯与诊室的灯光交相辉映。
“陆主任，我最近总觉得胃不舒服。”女人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体检报告，“上个月在梅奥做的全套检查，都说没问题。”
“可是我一直都不舒服呀，我不信没有问题，听说您的技术很好，很多患者找您看了之后，都好了……”
陆安一边听着，一边翻看报告。
这时候，女人的助理已递上保温杯："这是王总专用的矿泉水，瑞士空运来的。"
“您这情况……"陆安放下报告，“是工作压力大引起的功能性消化不良。”
他的目光扫过体检单上的酒精度："少喝点红酒，按时吃饭，比什么药都管用。
“啊？”女人有些失望，“陆主任，要不您把我收住院，再检查一下，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病……”
……